小说《御史夫人的进阶手札》作者:浅浅浅可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

时间:2025-04-21分类:小说浏览:44评论:0

西 图 澜 娅

本书名称: 御史夫人的进阶手札

本书作者: 浅浅浅可

本书简介: 【预收《阿娰【伪骨科文】》,求小天使们收藏~】

本文文案:

女扮男装清冷女学霸×傲娇冷漠实则忠犬男学霸

沈府长子沈影离奇死亡,此事极少人知。

从小养在外祖父母身边的沈清临危受命,假扮兄长,暗中调查真相。

从那天起,众人发现,沈家向来温润如玉的“沈公子”,却开始不苟言笑,清冷自持,对女色更是避而远之。

但却更招女子喜欢了。

连首辅大人的千金都要去榜下捉婿,沈清只好道出难言之隐——

“我其实也好男色。”

从那以后,汴京城内的人皆知这位新任状元郎,俊则俊矣,但是个断袖。

众人嗟叹,但他们不知道的是,在无人可见的角落里,高坐云端的程大人勾着沈清的腰肢,幽幽说道:“沈大人,莫不好我。”

-

程徹向来不通情爱,手握杀伐决断,他的前小半生一心向仕。

直到会试当天识破了沈清的女儿身,程徹剑抵她喉:“你可知,女扮男装应试,这是欺君之罪?”

沈清清冷自持,面色不惊:“程大人,沈某情非得已,你若帮我这次,日后御史府有任何差遣,任由驱使。”

“刚好有个忙非你不可。”

“大人请讲。”

程徹声色低哑,摩挲着她的下巴:“御史府缺个御史夫人,你可愿意?”

阅读指南:1v1,he,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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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商在线清冷美人女主X腹黑风流假纨绔男主

白川舟是邺城人人皆知的纨绔世子爷,提笼逗雀,游手好闲,不学无术,可偏偏和楚府有上一辈定下的婚约。

作为最不受宠的养女楚引歌,就这样被塞进了花轿。

新婚当晚,两人心照不宣地各睡各的屋,金盏灯灭。

哪知一个时辰后,双双在莺歌燕舞的勾栏院相遇了。

两人面面相觑。

楚引歌看他左拥右抱:新婚之夜来逛青楼,世子爷的纨绔也真是超出我想象。

白川舟看她一身男装:新婚之夜来逛青楼,世子妃的喜好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。

……

若是此事传出,侯府的面子都要丢尽,两人决定互相包庇。

在互相包庇的日子里,两人越走越近。

不知从何时开始,楚引歌发现白川舟青楼也不逛了,雀也不逗了,倒是一有空就闲赋在家,跟在她身边。

直到一日,只见白川舟将她圈锢在墙角,迷离的桃花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,低笑说着:阿楚,你要不要和哥哥试试?

楚引歌一脸警惕:怎么……试试?

白川舟贴近耳畔低语:假戏真做。

-

白川舟长着一张玩世不恭,风流恣意的玉容,处事张扬,又野又狂,人人都道他是长安城第一纨绔。

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落魄纨绔底下是隐忍着怎样一条血路,他以为自己独身要在这漫长的夜路里走很久。

直到那个女子出现,言笑晏晏对他说:“试试就试试,你可别后悔。”

她的眸底有万千星辰,照亮了他满地的荒芜。

阅读指南:

1.双c,1v1,甜文,先婚后爱,双向治愈

2.前期针锋相对,后期双向奔赴。

初见 “程某,真的很想知道。”……

崇宁初年春,状元府内张灯结彩,窗花上挂满喜字。

早已醒来的沈清和衣而卧,眼神空洞得望了一宿的床帐,那不断边的喜凤祥云,持续得在提醒着她,沈清啊,你要嫁人了,是谁的鲜血染红了这喜字。

还未到寅时,晓翠和晓云就领着三两个婢女进来梳妆打扮。晓云看着沈清眼下犯青,叹了口气,宽慰道:“女官,木已成舟,就往前走吧。此番随王爷去顾北城,山高路远,日子还长着呢,您这般思虑,恐怕身体难以承重。”

晓翠听闻,背过落泪。

沈清点头,“唔”了一声,拍了拍晓云的手背,抚了抚晓翠的后背,缓声说道:“我都晓得,我过去是当王妃享清福的,你们莫要为我担心,梳洗罢。”

沈清看着婢女们将她浓如墨黑的乌发全部梳到了头顶,手指灵活地盘成了一个双凤桃形髻,两边插着长长的凤凰细珠长步摇,黛眉轻染,朱唇微点,沈清看着镜中的自己,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,领如蝤蛴,齿如瓠犀。

她做女官以来,许久不曾妆扮,但心底还是偏爱这些女孩子的东西的。现如今被卸了这官职,倒也心思了了,毫无兴致,或许是因为心中没了念想,这十里红妆等着她的,不是她的意中人。

凤冠霞帔,绸缎盖头,沈清被旁人搀着踏出状元府,轻迈步入满是琉璃珠的花轿。

“起轿!”唢呐声,锣鼓声不绝如缕,声色齐鸣,好不热闹。

待花轿刚出城门之际,状元府的吴管家匆匆跑来,敲了敲花轿轿壁。

沈清赶紧示意停下,揭开花窗的帷幔,看到来人,面色才恢复了些生气,语气中透着焦灼:“吴管家,可是看到他被放出来了?是否消瘦得厉害?自己走的还是被人搀扶出来的?看到你了吗?他可有……让你带话给我?”

尾音有些发颤,被风吹散了。

吴管家不禁潸然泪下:“女官,那个人……一切都好。”

一切都好,一切都好,沈清了然,缓缓放下帷幔,那就是没有带话给她,但所幸他身体无虞,才能一切都好,即使现在不那么好,也都会好起来的。

但为什么,身上还是会止不住的颤抖,一阵阵发冷,从脚底,从指间一直将寒气运送到五脏六腑,这疼痛如同在空中撕碎了般零碎。

思念一个人到极致是什么感觉?

只要岁岁平安,即使,生生不见。

但她无法不去思是什么时候见到那个人的,无法不去念初见的场景。

那还是上岁昭元年间,太上皇永靖帝还在位时,发生的事了。

-

昭元二十四年仲春,岸柳青青,莺飞草长,小麦拔节,万物复苏。一切都那么欣荣,但汴京沈府却迎来了丧事,沈先生突然病故,殁了。

沈先生乃是汴京远近闻名的私塾先生,家风端正,自己的儿子沈影是去年秋闱榜首不说,师德方面也是无可挑剔,不论门第,无论出身,有教无类,只需一两银子便可在沈家门馆上课,昭元年间首位“三元进士”,现任御史大夫----程徹的启蒙老师便是沈先生。

沈先生一去,坊间无不悲痛,纷纷前来吊唁。程徹更是在收到沈府报丧贴后,放下手中所有的机关要事,踏马而来。

沈清第一次见程徹,就是在家父的丧礼上。

吴管家进门通报:程大人来了。

沈清抬眼望去。这个少年,实在很难不引起注目。明皎皎而双眸点漆,五官轮廓棱角分明,身着纯白浮山水图纹衣袍,腰侧左右都配有羊脂白玉佩,秀气飘洒。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,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露着从容无畏。

哦,原来这就是父亲常提起的得意门生,揭发户部尚书贪污一案,弹劾世家强取豪夺农民土地一事,其雷霆作风令朝中上下闻风丧胆的御史大夫程徹。

她多看了他几眼,御史台倒是个好去处,可以领着官饷查案。

程徹在跪叩上香后,又在沈先生的棺椁前,不疾不缓,很有诚意地鞠了三个躬。而后缓缓走向沈清,声色微沉说道:“先生已逝,贤弟节哀。”

沈清低头颔首,说多错多,毕竟,她现在是哥哥沈影。

这是沈清来汴京的第十天,她从出生下来便被外祖父母带走了,住在离这千里之外的潞州城贾府内。要不是一月前,收到哥哥沈影急信,要她速来汴京见最后一面,恐怕她此生都不会踏足于此地,也不会经历这番遭遇,一来汴京见到的就是哥哥的遗体。

作为沈家唯一的嫡子,父亲曾寄厚望于哥哥,哀思过度,竟也当夜一起去了,临死前,拉着沈清的手说:“不要让影儿这么不明不白死去。”

不明不白……确实是不明不白。沈清是看过哥哥的遗体的,右臂中箭,箭簇的小槽内藏有毒|粉,虽说外祖父是中医世家,她也从小看过不少药书,但依然无法鉴别此为何毒,小小剂量竟能让人一月内毒发身亡,此为不明。

更让人疑惑的是,哥哥在中毒后竟未采取任何救治,据吴管家说,哥哥不让去药房抓药,也不让郎中来看,也未曾报官,何人射的箭,让哥哥竟谨慎如此,此为不白。

她对这位父亲没甚么感情,应该说是不熟络,母亲难产离世后,他就把她送到了外祖父母家寄养,几年才能见上一面,和陌生人无二致。

但哥哥和她确是一见如故,待她也是极好的,汴京城内小女孩喜欢的tຊ小玩意,她也都有,都是哥哥托人送到贾府的。知道她贪杯,每年迎春楼新酿的梨花白,总是早早预订好,将第一坛捎给她。

所以即使父亲不说,她也会将此案查下去。以什么身份查,就以哥哥的身份查!打蛇打七寸,让射箭之人自乱阵脚,原形毕露。

“贤弟?”程徹轻唤了沈清一声,他看她面色似比春节时见到的白了几分,本就羸弱的身躯,被这素白的丧服裹挟,更娇柔了些。

娇柔?程徹当下想到的这个词,放在一名男子身上,似是不妥,但总觉得眼前的沈影有些不一样了,他轻咳了几声。

沈清方回过神来,双手作揖,抿唇道:“抱歉大人,刚刚想着父亲生前,竟游神了。”

程徹眼眸扫过沈清,带着点考究和端疑:“理解,不过程某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想求解贤弟,如有冒犯,请多担待。”

沈清细眉微蹙,这字里行间没有咄咄逼人,反倒有点如沐春风,但就是让人有被扼住咽喉,压迫之感。

他问出的问题,定是冒犯的。

沈清以沈影自居以来,丧葬仪式操持地井然有序,这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提出质疑。她和沈影是龙凤胎,身形样貌本就相似,穿上男装后,连从小陪侍在哥哥身边的吴管家,都说和哥哥一模一样。莫非,是被程徹看出什么了?

沈清的手心微微出汗,她握紧双手,因太用力而使得指节发白,眼眶泛酸,抬眸间眼底带红:“大人请讲。”

她倒不是有意如此,而是连守了几天夜,又操劳着沈府上下,今日还站在这炉香一旁,进拜的烟全往她这一侧熏,落在他人眼里,倒添了几分委屈样。

边上的侍卫金顺一听他家程大人的语气,心道又来了……他家的御史大夫,就是这一点让人可怕,问得毕恭毕敬,然后一步一步诱导,得到他想要的答案。那户部尚书可不是这样交代出赃款的藏处的么。

他看到沈清如此可怜状,拉了拉程徹衣袖,提醒道:“大人,沈举人的父亲刚过世,心中自是悲痛万分,这也不是问话的好地方,有什么要问的等丧礼结束后再问也不迟。”

程徹眼眸带上寒意,轻扫了眼金顺,后者立马松手。

他捋了捋衣袖,瞳孔微缩,看着沈清,问道:“程某未曾听闻先生有何沉疴顽疾,春节来拜访先生之时,还是朱颜鹤发,身子骨硬朗,怎么就这短短三个月内因病去世了?因何病?”

沈清沉吟片刻,神色清冷,缓缓吐出了两个字:“癔症。”

她心中的小人已跪地,双手直拜:老爹别怪我,都是您这得意门生揪着我不放,我必须得瞒住您是因哥哥死而死的,否则我就完不成您的遗愿了。您泉下如果生气,找他,别找我。

饶是程徹如此有审问犯人经验,也不由得挑了挑眉,讶异了一下,这么离谱的理由好意思说出口?

程徹面色淡然,嗓音沉稳道:“哦?先生素来乐观处世,况且贤弟刚中举,先生向来是以你为傲的,欢欣雀跃还来不及,怎么好端端地就得癔症了?这癔症必有事由,又是因为何事?”

沈清脸露难色,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,叹了口气:“这件事本是父亲隐私,实乃难以相告,如果大人真的很想知道,沈某也不是不可以告知。但死者为大,程大人如果真为家父着想,就让这秘密就跟着父亲走吧。”
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不便告知,下逐客令了,金顺已做好领路走人的姿势。

可哪知道眼前的这位是个瞎眼人,竟极其不要脸得神色自若,笃定说道:“程某,真的很想知道。”

疑惑 “坟地。”

沈清心里悱恻,想好说辞,正欲开口之时,丫鬟晓翠上前,低语道:“公子,名单上的宾客已悉数来过,入殓时间已到,可下葬。”

沈清点头:“安排八仙吧。”

所谓八仙就是抬棺木的八位脚夫,既是如此,程徹不可能再继续追问,告辞过后便往府外走去。

但他没有即刻离开,而是在树下顺他的马项鬓毛。

金顺候在一侧,疑惑道:“大人不会是在等沈举人出来,继续拷问他吧?”

程徹斜睨了一眼:“我又不是如此不通情达理之人。

金顺内心一阵哀怨,您是不是自我认知有偏差?您一直都是如此不近人情之人。

程徹的黑眸寒意涔涔:“等灵柩出来。”

金顺一愣,想着刚刚在灵堂内,对着沈先生的灵柩三鞠躬,问道:“大人刚刚如此揪着沈举人不放,可是在棺木上发现了什么异常?”

他赶紧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簿子和炭笔,书扉上写着《御史台工作手札》,还用手就着口水翻了两页,做好记录姿态,要知道程大人平日里随口的一句话,都有可能是年底业绩抽查考核的重点。

万事俱备,就待程徹继续往下说。

“等着便是。”冷声如玉,不容置喙。

金顺的眼角抽了抽。

须臾,沈清撒着纸钱出来,她抬眼,撞上程徹的眼睛,肃杀凌厉,如同伺机而出的豹子。

她在潞州的上巳节看过来自西域的杂耍,那铁笼子里的,一副酷烈肃索、生人勿近的眼神,让她立马记住了这种动物-豹子。没错,程徹就是豹子,他在怀疑她,他太危险。

她得远离。

当时观赏时她听边上的人说,如果遇到豹子,大忌转身撒腿就跑,最佳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地缓慢离开。

她的心砰砰直跳,但面色无虞,继续往外走着,身后便是抬棺的脚夫。

“瞧出什么了吗?”面对程徹的间歇性拷问,金顺这么多年还是无法习以为常,程大人的语气实在令人不寒而栗。

金顺观察细致,连脚夫的微表情都捕捉到位:“这沈举人是哪找的八大仙人?一看就不顶用,个个都如此清瘦,咬紧牙巴骨,走路还在打颤颤走不稳。”

与中医诊疗的望闻问切一样,御史台审理案件时也有“五听”制度,即辞听、色听、气听、耳听、目听。简而易之,就是要将五官都调用起来。

程徹点头:“观察上倒还有点长进。不过恰恰相反,沈影找的这几位脚夫一个应该顶外面的两个,一看就是用心找的。别看这几位他们体格消瘦,但健壮有力,臂间肌肉线条明显,不是脚夫有问题,而是这棺木上有做手脚。”

棺木?金顺抻着脖子看去,棺木不就是寻常百姓家所用的柏木吗?他竖着耳朵听程徹继续往下说。

“依一个壮年男子离世,放入这柏木棺木里,脚夫们抬起之后,棺木离地差不多是一尺半到两尺的距离,但你仔细看。”

金顺闻言望去,眼前沈老夫子的棺木约莫离地只有半尺的距离。

“这抬举棺木最忌讳触地,这些脚夫如此有经验,不会不知。除非,实在是太沉了。”

“大人怀疑这棺木里还另有东西?”

“不是怀疑,是肯定。”程徹看着脚夫们吃力地往上举着,他站在远处都能感受到他们呼哧呼哧,沉重的喘气声。

金顺向来对自家大人充沛的自信心毫不怀疑,比如他又问道:“大人在灵堂时怎么发现这棺木的问题的?”饶是火眼金睛,也不能看到“重量”吧。

程徹拂了拂玉佩,深思片刻,吩咐道:“现在还不便多说。你去城里的寿材店走走,看看先生的棺木是哪家打的,有何玄机。”

金顺道是,两人就此分开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是夜,御史府内。

红木案上几卷狱册叠摞,墨迹未干,勾画点缀,字迹也如所写之人一般,肆意洒脱。

程徹换了一身玄色纁裳,坐在案前的太师椅上,左手指尖轻叩桌沿,右手拿着沈先生的殃榜,回想着白天的情景,若有所思。他虽在先生家上过几年学,但比沈影大了那么六岁。年少时的六岁差距很大,半岁就有一代沟,这之间相差十二代沟,可谓是洪沟了。

所以他和沈影并无过深交情。

但沈影本人豁达热忱,平时碰面行点头之礼时,也是称呼他为“子由兄”的,但今日倒是冷漠得很,一口一个大人,不过刚丧至亲,性情有所变化倒也可以理解,这点应是他多虑了。

正忖度着,金顺迈着大步踏门而归。

“大人,那棺木内果然有诈。”

程徹左手动作一顿,抬眸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

“城东的寿材店老板说,沈先生的棺木是他打的,灵柩里有夹层。”

程徹听闻,怵的站起,漠声道:“夹层?可有说做何用?”

金顺摸了摸鼻子:“寿材店的老板也感到疑惑,但沈府吴管家说这是沈夫子老家的习俗,棺木做上夹层,好放被褥衣物,不至于在地下受冻。”

程徹摩挲着下颌,说道:“且不说是不是先生的习俗,单tຊ看这布衾衣被,哪有这么重?不至于把棺木压垮到脚夫抬不起来的地步。何况,我今日在那棺木前,隐约闻到乌尾的味道了。”

金顺大惊:“所以大人在灵堂内发现的棺木内的端疑,是里面藏有太医院近日丢失那批乌尾?”而后转念一想,“不对啊,大人,据太医院上报,这乌尾因为数量稀少,极其名贵,虽说丢失了一整批,但总重量也才一钧罢了,比被褥还轻。而且,这乌尾味道奇特刺鼻,这一钧乌尾凑在一起,我们应该一进门就能闻到才对,可我站在棺木边上一点也没察觉啊。”

程徹双手负背,微皱着眉:“我也是觉得奇怪,但每次在鞠躬时的确闻到了乌尾的味道。”

“难道,沈夫子并非病故?听闻这乌尾剧毒,服用一小豆就能让人半身不遂,昏迷不醒,尚医局还特意贴了榜文,想通过最近中毒身亡的死者中,顺藤摸瓜找到盗取乌尾之人。沈先生会不会是中乌尾之毒身亡?所以大人靠近棺木能隐约闻到。”金顺揣测道。

毕竟他身居御史台多年,看过上千个大大小小案件,任何事情的发生,他都不会感到意外。

窗外黑云半蔽遮月,不清不楚。

程徹摇了摇头,举起手中的殃榜:“我日中去了阴阳先生那儿,让他重新拟写了一份沈夫子的殃榜给我,上面清楚地写着死因:病故。”

这阴阳先生相当于验尸官,没有他批殃榜,官府不能开具入地埋葬的“许可证”,对于死因不明者或服毒者,阴阳先生有权不批,报官让仵作验尸。但沈先生的殃榜上的死因很明确,无法造假。

程徹踱着步,继续分析道:“再者说,这沈影向来是以孝道闻名,而且是去年秋闱榜首,不出意外,今年春闱后便是进士,不至于自毁前程。”

先生是病逝,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,那这乌尾的味道只能来自于棺木的夹层,但为什么是若隐若现?除非……

他似是想到了什么,狭长的眸子垂落,飞快地走出房间,金顺不明所以,赶紧跟随其后。

云层已越来越厚,已将如月完完全全地挡住,不见光亮,有黑云压城的趋势。

金顺看着程徹疾步迈入御史台的藏书阁,他先在门口等了片刻,但心里又着急,也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。这藏书阁,平日里若无得到程大人首肯,是不让人进出的。他跟着他家大人办事的六年以来,进入藏书阁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
不过他还是懂规矩,进入藏书阁后,静候在程徹身边一动不动。

程徹没留意到金顺,他骨节如竹的手在一列列书架上迅速地跳跃着,指若葱白在众多的书籍中飞快地翻阅着,眉头微蹙。

打更人已“嘟嘟咣咣”敲了三次,金顺打了无数次哈欠,在外头响起四更的鸣锣时,程徹的眼眉才得到了极大的舒展,低喃道:“找到了。”

金顺凑身看去:“山檀?”

因刚刚找的太专注,程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倒吓了一跳,看到是金顺,他轻压了压自己的眉头,难得好性子解释道:“这《本草经》里记述,乌尾的味道可以用其他物品来掩盖,树龄在六十年以上,砍伐后未经陈化的老山檀味道十分浓烈,就能把乌尾的味道中和了。”

金顺赶紧拿出小本本记录下来,恍然大悟道:“这就完全解释得通了,沈影将乌尾放入棺木的夹层里,又添置了老山檀,所有我们进到灵堂里很难闻到乌尾的味道,但老山檀较沉,导致整个棺椁的重量加重,仙人们就无法吃劲,抬得非常吃力。不过,沈影要这乌尾有何用?”

是啊,沈影乃一介书生,要这乌尾有何用?盗窃太医院的名贵药物可是死罪。再退一万步说,老山檀可不便宜,一铢就得十两银,这一钧的乌尾,起码得花出去几千两银买老山檀吧。沈家门馆素来清廉,沈影又是何处得的银两呢?

亦或者,这乌尾和老山檀,都不是沈影自己操办的,对方只是想让他将乌尾运出城外,沈影只是个中间人?!

乌尾对沈影无用,但对于敌国突厥却大有裨益。这乌尾生长在我国赣南阴冷之地,极难寻找。如被通敌叛国者运到异国,利用在军务上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
程徹的后背直冒冷汗。这是先生的爱子,他在接到报丧贴的时候,想着沈影从此就没有家了,无父可怙,无母可恃,无从依靠。是想过日后要对沈影多加照拂的。

可若,沈影做了有违律法之事呢?

看来无论棺木夹层里有没有乌尾,他都得去一探究竟。

程徹轻阖上书,大步迈出藏书阁,回头看着金顺欲言又止。

金顺赶紧打开小本本:“大人要说什么,我已做好准备。”

“未经允许,擅自踏入书房,罚抄《职官志》五遍。”

金顺的眼角又抽。

他看程徹头也不回地踏马而上,不解道:“现下城门刚开,大人这一大早地去何地?”

程徹黑眸微沉,看向晦涩不明的前方:“坟地。”

挖坟 “程大人,管好您自己的脏手。”……

雾还朦胧,初春的风还是带着些许凛冽,刮在脸上生疼,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。

“坟地?大人不会是这一大早想去挖沈先生的坟茔吧?”金顺讶异。

程徹垂目,冷声道:“你在府内罚抄,不必跟去。”

金顺觉得自家大人定是一晚上没睡,头脑未清醒,他拦在马前:“大人,这外头还下着雨,您一夜未阖眼,办案也不差这一时半刻,休息会吧。”

程徹抬眼,看向城门方向:“我怕已经晚了。”而后将缰绳往边上一转,身下的马绕过金顺飞奔而去。

晚?这城门才刚开,沈夫子昨日才下葬,怎么会晚呢?金顺挠了挠脑袋,看着飞驰在雨里的身影隐入晦暗不清的远处,金顺叹了口气,这大人,你说他性情凉薄,但实则心底门清。

他只身一人前去,是不想他们一同被戳后脊梁骨。纵使御史府有御赐的执掌文书,无论在何时何地皆可搜查,但沈夫子昨日才刚下葬,今日便被动土挖坟,这般行径必会遭至唾骂。大人宁愿一人受着,也不叫他们受半分冷眼指点。

但你说这大人思虑如此周全吧,却在这雨日连个油衣也不披,斗笠也不戴。罢了罢了。

“大人,你等等我,罗伞忘带了。”

-----------

沈家门馆,书房内。

烛火摇曳。

沈清这一宿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来回踱步,念了三遍心经,心口还是突突直跳,直到小翠来报:道炎回府。

她这颗悬着的心方渐渐坠下。

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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