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《小娘子的猫》作者:唐时锦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

时间:2025-04-21分类:小说浏览:25评论:0



本书名称: 小娘子的猫

本书作者: 唐时锦

本书简介: 中书令家的小娘子桑瑜近来得了一个爱宠,一只在外人眼里平平无奇,甚至可以说有点丑的猫儿。

高傲、凶残,小气,这是全府上下对这只猫的评价。

可桑瑜不那么觉得,她觉得自己的猫儿机灵又可爱,更重要的是,她的小猫可以听懂人话……

薛怀瑾是个少年英雄,十四岁便跟着其父定国公随军出征,在战场上屡立战功,十八岁时,被圣人破格提升为五品宁远将军,风头无两。

这样煊赫的出身以及战功,也养出了他骄矜狂傲的性子,让其父颇为头疼。

宣平十二年初,薛怀瑾随父出征吐蕃,于战场上被流箭所伤,人事不省数月,薛家上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
但无人知,昏迷的数月里,他灵魂出窍,附在了长安城一贵族小娘子的猫身上……

更不妙的是,他曾拒过人家的婚!

薛怀瑾觉得天都塌了。

文案写于2035年7月13号

第1章 第 1 章 聘狸奴

时维三月,季春时节。

还未被天光照亮的长安城一片昏暗朦胧,栖息在枝头的雀儿都尚在酣睡,只有早起入宫参政的官员们,披着浓重的晨雾,骑着骏马或者驴子赶往皇宫。

卯初便要入朝,近些的官员还好,只需提前半个时辰,于寅正时分起身便可。

然对于那些家宅距离皇城遥远的,便要提前一到两个时辰,日头都没个影,便要摸黑爬起来上职。

对长安人来说今日不过是寻常的一日,但对于桑瑜非同一般。

未到卯初,春晓阁便没了以往的静谧,一道门隔着,外面几个婢女安静清扫着庭院,里面催得热火朝天。

“娘子,娘子,快起来~”

一个身着碧色裙衫的高挑婢女挂起拔步床内外两层纱帐,去晃床上缩在被子里的小娘子。

小娘子睡得实在甜美,只露出一头柔亮的乌发,还有一只光裸在外的纤白脚掌,就连被推搡了一下也只是哼了两声,没有醒来。

阮秋见状,意料之中地暗叹了口气,清了清嗓子道:“娘子再不起,那小狸奴可就被别人聘走了哦~”

只这一句话,被子里的人立即有了动静,被子差点都被掀飞了,好在如今是暖春,若是冬日来一下非得给阮秋吹一哆嗦。

“不行不行,那是我的小狸奴,我同姨母说好的!”

刚才还睡得死沉的小娘子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,鞋袜都没穿,就披着一头微翘的乌黑长发跪坐到了妆台前,一双扑闪扑闪的杏眼中哪还有半分迷蒙惺忪。

“快,阮秋,画春,给我梳妆!”

因为是刚起来,少女声音清嫩中又又透着些沙哑,十足的急切。

这一幕逗笑了阮秋,一旁开了门窗回来的画春更是咯咯直笑。

和阮秋一般无二的碧色裙衫,画春绾着婢女特有的双垂鬟髻,红色发带扎在发间,乌发红带,分外精神利落。

“娘子糊涂了,还未洗漱如何梳妆?”

“进来吧。”

朝着外头招了招手,让侍候盥洗的婢女一一进来了。

“对对对,我还未梳洗。”

菱花镜映出少女线条流畅柔润的脸庞,只听她懊恼地附和着,又从妆台前起身了。

春日洗漱的水温凉适宜,如这季节一般叫人喜欢,桑瑜细细擦了擦脸,大概是心中有喜事,只觉得这把脸洗得神清气爽,人彻底清醒了。

今日要去姨母家聘狸奴了,嘿嘿~

一想到这个,桑瑜便止不住地笑,觉得自己身子都是轻飘飘的。

“娘子,今日要穿哪身衣裳过去?”

柔软的齿刷蘸着牙粉清洁了牙齿,桑瑜吐出嘴里的水,扭头去看发问的阮秋。

只见她捧出了好几套衣裙,都是她平时最爱穿的几身衫裙,颜色浅嫩柔美。

若是换做平时,她定然二话不说就选了其中随意一身,但今日不同,她要以崭新的面貌去迎接她的小狸奴!

“不要这些,要我生辰时阿姐送于我的那腰石榴裙,鹅黄衫子,郁金色帔帛那身。”

桑瑜想了又想,选了那身鲜亮招摇的,希望给她的小狸奴留下一个好印象。

初次见面怎能敷衍随意呢?

“娘子转性了?娘子先前一直言那身过于鲜亮艳丽,大娘子送了好些日子都不曾动过,如今终于回心转意了?”

画春笑容灿烂,边说着边去将那身华丽的裙衫拿出来,奉给自家娘子。

“今日不同,我要穿一穿,让小狸奴看见即将聘它的人是何等美丽富有的娘子,让它知道跟着我不会吃苦的。”

轮到这事上,桑瑜没了以往的低调谦逊,挺了挺胸膛,清润的杏眼熠熠生辉,神采飞扬。

“好好好,娘子今日定是全长安城最美丽富有的娘子,快,婢侍候娘子换衣裳。”

接过画春拿来的裙衫,阮秋细致又轻柔地给桑瑜穿上,最后将郁金色的帔帛披上去,自左肩披到右臂飘逸又华美。

此番终于可以跪坐回妆镜前,桑瑜挺直了脊背,看着镜中眉目粲然的自己。

“娘子今日要梳什么样式的发髻?”

画春梳妆有一手,日常梳发桑瑜全仰仗她。

想着今日衫裙华美富丽,桑瑜放弃了平日爱梳的双螺髻和百合髻等等,脆声道:“要双环髻,把那对金花步摇给我戴上,还有那支牡丹钿头钗……”

一口气说了好几件妆匣中贵重精美的钗环,画春都一一应下,一双巧手在自家娘子乌黑柔亮的发间摆弄。

阮秋则去收拾今日娘子聘狸奴所需的必备品,亦忙得热火朝天。

没有庄重之事桑瑜不喜敷粉,见画春拿起妆粉和软扑,她忙不迭阻道:“这个倒不必了,只描眉涂口脂提提气色便好,脸上挂一圈粉闷得我难受。”

闻言,画春放下了手上的东西,改拿了石黛加水去磨,执眉笔蘸了蘸。

“娘子肌肤雪白莹润,白里透红,不施脂粉也气色明媚照人。”

“娘子今日要什么眉形?”

画春手法熟稔地将多余的黛汁甩去,语笑嫣然问道。

“无需麻烦,便画月棱眉即可。”

画春笑着道了一声好,蘸着黛汁的软刷沿着那两弯本就细弯的眉毛上轻扫。

月棱眉又叫却月眉,眉如一钩弯月,眉尾略有晕开,是长安城娘子们时兴的眉形。

少顷,月棱眉描好了,弯而柔润的眉毛与少女秀气而圆润的眼睛和面颊十分相衬,就好像一个精致可爱的瓷娃娃。

口脂是桑瑜前两日新做的,加了茉莉花汁,一打开芬芳扑鼻又不失清雅,桑瑜将其涂在唇上,抿了抿,满意得不行。

自己做的口脂就是好,干净健康不说,颜色也漂亮,哪哪都合心意。

待这最后一步完成,桑瑜起身,看向收拾完东西过来的阮秋,生怕忘了什么,一个个问道:“纳猫的契书带了吗?”

阮秋道:“带了。”

“小木桶带了吗?”

“也带了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桑瑜还想问什么,阮秋干脆一口气全答了。

半挽半搀着桑瑜,阮秋絮絮叨叨的话语中夹杂着轻笑道:“带了带了都带了,无论是纳猫契书还是小木桶,还是聘猫用的盐糖茶叶小鱼干,通通都备好了,都在马车上,娘子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。”

听阮秋这样说,桑瑜提裙就出了门,风风火火的,正撞上送朝食来的冬娘。

与画春和阮秋的装束不同,冬娘一身深青色的窄袖短衫,外罩绯红色半袖,下身同样一腰深青色长裙,梳着半翻髻,发饰简洁利落,只一对银笄,零星几枚珍珠球簪。

“朝食好了,娘子不留下用完朝食再走吗?”

冬娘乃是聂家小娘子的奶娘,伴着桑瑜长大,看桑瑜就跟看自家孩子一般,衣食住行皆是面面俱到。

虽知道今日小娘子要起早去聘狸奴,但没想到这样匆忙,连朝食都顾不上了。

“不吃朝食伤脾胃。”

冬娘拿出了她惯常的口头语,桑瑜眼下一颗心都被狸奴盛满了,哪还顾得上什么朝食不朝食的。

她从小便喜欢狸奴,做梦都想养一只,奈何阿爷这个人怕猫,便一直未曾被允准。

就在前几日,三月初六,自己十六岁生辰那日,阿爷说他的生辰礼便是允准自己去聘一只狸奴回来。

那日夜里

春鈤

,桑瑜高兴了大半宿,直到鸡鸣时分才睡下,第二日起来尽管顶了对黑眼圈但还是乐呵呵的。

她早留心了,上个月月初,姨母家的狮子猫正好生了一窝小猫,姨母说都是雪白的皮毛配着一双异瞳,漂亮极了。

虽然桑瑜还未见过那窝小狸奴,但她见过姨母家那只漂亮的纯白狮子猫,当时便很喜欢,可惜那时阿爷还不许她养。

如今好了,她也要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猫了!

“冬娘勿忧,并非不用,只等我回来再用,很快的。”

因为高兴,桑瑜只觉全身轻盈,快活地在冬娘身边转着圈圈,在冬娘看来就好像一只毛发艳丽漂亮的小鸟围着自己转了几圈,也跟着心中高兴。

“那行,等娘子回来婢叫厨房再做一碗馎饦来,做成娘子最爱的荷叶形。”

桑瑜开心地在冬娘身上蹭了会,人很快跟着那颗心飞走了。

刚起来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,出去时早已清明,日头升起,暖阳洒地。

承天门以及各坊的咚咚鼓自五更二刻便开始接连不断的敲击,四面八方的鼓声唤醒了长安百姓,如今已是卯正二刻,那三千多下咚咚鼓已全都敲击完毕。

仆从早已将马车备好,桑瑜始终扬着快意的笑,踩着踏凳上了马车。

马车内摆了一盆正在盛放的茉莉,纯白的花朵清香宜人,立即让桑瑜想起了她即将聘到的狮子猫,笑意更浓了几分。

桑瑜家住在皇城东门边上的永兴坊,居于长安城东北,而姨母家住在光德坊,紧挨着西市,桑瑜此行得先朝南行三个坊,再向西行两个坊,穿过朱雀大街,继续向西行过通化和通义两坊,才能最终抵达姨母家所在的光德坊。

路途着实算不上近,加上桑瑜想去聘狸奴的心热切,她这才起了个大早。

车夫驾车,画春和阮秋就坐在两侧,画春心性活泼话多,像个小孩子,阮秋则不一样,温婉内敛,且才十八岁的年纪时常唠叨起来像个老婆子,但最是沉稳可靠。

阮秋时不时应答画春一句,实在不够画春聊的,好在家中的车夫向叔是个会谈天说地的,一时间气氛也算是热闹。

马车轮咕噜咕噜地转着,桑瑜时不时就要探头出来瞧一眼看看到哪了,有没有到姨母家。

她实在是太心急了,尤其车内摆放着的聘猫之物,比如盐糖茶叶这类东西,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桑瑜今日是什么振奋人心的好日子。

她实在静不下心来,这真是个罕见的事。

天光大亮,各坊的店铺肆行都热闹开张了,聂家的马车行在栽种着槐榆两树的宽阔街道上,隔着夯土筑成的坊墙,桑瑜听到了里头热闹喧哗的人声。

东西二市虽是长安城最繁华的街市,但这两市只日中午后才闻鼓开市。

日中午后敲击三百下开市,到了日落前七刻再击三百下便关市,日日如此,风雨不改。

而未到日中午后,长安人想要购置物品便只能去各坊购置。

但若是到了时辰,长安人必会去东西二市,那里汇集着内外万物,无所不有,可以这么说,若在东西二市都寻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那就算跑遍整个天下也是寻不到的。

也不知行到了哪,空旷安静的街道上,桑瑜忽然听到有马蹄声靠近,只听画春叹了一声不好,桑瑜便听到了一男子的笑语搭话。

“聂家妹妹安好,子仪这厢见礼了。”

无需猜测,桑瑜便知来人是谁了。

安阳侯家的七郎,吴琦,字子仪,无甚大才,喜好斗虫击鞠,时常出入风月场所,靠着家族荫封在金吾卫得了个七品校尉的武职,是个标准的富贵安逸的长安世族儿郎。

第2章 第 2 章 薛怀瑾

桑瑜同安阳侯家的六娘也算相熟,平时都是聚在一块玩的,桑瑜便稍稍识得这个吴七郎。

但不是什么好印象,而且桑瑜并不喜欢吴七郎这样笑眯眯套近乎的姿态。

她同吴六娘相熟又不是同他相熟,何必唤得那样亲昵?

桑瑜有些烦,但又不好做什么失礼的事,只耐着性子撩开车帘,扬起假假的笑,对上了外头策马的儿郎。

出身侯府的世家郎君,自然拥有一匹膘肥体壮的骏马,马上儿郎身着一深蓝的圆领缺胯袍,头戴软脚幞头,腰系六七品官员才被允准的银腰带,脚蹬乌皮六合靴,眉眼虽有几分俊逸,然眼下青黑,隐约还能嗅到他身上传来的丝丝酒气。

桑瑜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坊门,认出那是平康坊,里面正有着勾着长安郎君的温柔乡、销金窟,吴七郎这般,想必是昨夜流连花丛太晚,被夜禁所阻,留宿在了平康坊不知哪个花楼中,直至今早咚咚鼓敲开坊门才欲归家。

桑瑜家风良好,前有阿爷阿娘多年忠贞一对,中有阿姐与庆王青梅竹马、心心相印,后有阿兄和阿嫂一见钟情、佳偶天成,桑瑜身边皆是这般忠诚无二的婚姻,因而她十分讨厌风流放荡的儿郎。

甚至讨厌到觉得他们凑过来空气都变臭了。

吴七郎于她而言也是这般不愿靠近的人,她只想速速避开这样的人。

“吴郎君安,请勿要如此唤我,叫人听去不好,同旁人一样唤我聂娘子便好。”

桑瑜坚持纠正对方的称呼,被吴七郎喊一声妹妹,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
桑瑜觉得她的态度已经很清晰了,她不喜对方如此称呼她,但吴子仪却没能接收到这层意思,只认为是聂家这位小娘子随了其阿爷的古板正经,性子如传闻中一般内敛保守,呆板木讷。

不过没关系,聂小娘子容貌温软美丽,小意温柔,加上这高贵的门第,当为娶妻首选。

吴琦只觉今日运气好,昨夜留宿平康坊南曲胡月楼,大醉一场,今早归家路上竟遇到了聂小娘子,他少不得要搭上几句话的。

他可不是薛家那个不识好歹的浑人,这么好的亲事都敢嫌,活该他当时被圣人打板子。

“既如此,是七郎冒犯了,聂娘子宽宥。”

闻言,吴琦作出谦逊失礼的姿态赔礼致歉,让桑瑜都不好再说什么了。

知道聂小娘子的性子,吴琦也不急着怎样,想着慢慢来便好。

还没等桑瑜说句告辞的话,吴七郎这边又开始搭话了。

“聂娘子这大清早的是要去往何处?”

吴琦想着,若是同路,他便厚着脸皮护送一番,趁机再搭几句。

“去我姨母家,与吴郎君不同路的。”

就好像识破了他的心思,吴琦听到那么一句,讪笑了几声应了一声是。

聂家主母桑夫人的妹妹嫁了光禄寺卿周远,家住朱雀大街以西的光德坊,确实同他家再往南行一个坊便抵达的亲仁坊不同路。

见聂小娘子说完便要阖上车帘,吴琦不甘心,眼珠子骨碌碌一转,想起了一桩也许能让聂小娘子展颜的妙事来。

“聂娘子且慢,七郎还有一桩趣事要说与娘子听,是个能让娘子展颜欢笑的好消息~”

去岁聂薛两家那场龃龉闹得全长安城都沸沸扬扬,纵然圣人已经重重罚了薛怀瑾那浑人,但吴琦相信聂家不会宽心的。

“何趣事?”

桑瑜只觉得这人有完没完,强忍着烦躁问道。

只见吴七郎掬起笑,将昨夜在胡月楼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。

“聂娘子可曾听闻前几日定国公父子在对战吐蕃的战报?”

猝不及防听到那个第一讨厌的薛家人,桑瑜蹙了蹙眉,一时间即将聘猫的欢喜都暂时忘却了。

“未曾,我不关心他家的事。”

不出吴琦的所料,一提起薛怀瑾那厮,就见聂小娘子冷了脸,像是听到了什么脏东西污了耳朵。

吴琦继续道:“三日前战报传来,我军大胜,然那位宁远将军在战场被流箭所伤,至今昏迷不醒,此刻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。”

“瞧瞧,这是不是报应?平素便一副目中无人的狂妄姿态,去岁还做了那等张狂蠢事,落了娘子脸面,还因此伤了令弟,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,开始教训他呢哈哈哈~”

“据说三日都未曾醒来,不如继续睡下去好了~”

说着说着,吴琦便没了正形,将自己对薛怀瑾的恶气也展露了出来,甚至说出来最后那句称得上恶毒的话。

他既看不惯那厮狂妄的做派,也因对方出类拔萃的武

CR

才而产生嫉妒,那样一个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,竟门第煊赫,军功卓著,受到圣人赏识,他心中难免嫉妒。

吴琦本以为在这事上他与聂小娘子会是同一战线,却不想对上了少女一双带着些不赞同的威严双眸。

他愣住了,一时将笑也憋了回去。

“怎么……”

诧异的话还没说出口,就听见马车里二八芳华的小娘子板起脸教训起了他。

“吴郎君怎能说出这样话,他虽开罪了我聂家,但此番对战吐蕃是为着保家卫国,捍卫我朝疆土,让我朝百姓免受被外族侵扰,是何等英勇之事,吴郎君怎能对保家卫国之士如此嘲讽挖苦,甚至说出那等恶言?”

“只我听去了还好,若是让御史听见,岂不是要好好参郎君一本,倒是郎君可就要领着一个不忠的名声了。”

这下,吴琦不仅停了笑,面上肌肉都跟着僵硬了起来,一张还算俊俏的脸青红交加。

他想生气来着,但对上小娘子一张温软又正经的美丽面庞,本就理亏的他更没脸说什么了,只尴尬地笑了笑,叉手行礼告罪道:“是七郎昏了头,说错了话,望娘子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
桑瑜也不欲多看他尴尬的模样,怕人恼羞成怒太丢脸,扬起得体的淡笑颔首道:“无碍,只吴郎君别再冒失即可,亲仁坊要到了,吴郎君快归家吃盏茶醒醒酒吧。”

说完,手一挥将车帘阖上,隔绝了日光,也隔绝了外头尴尬的吴七郎。

吴琦望着远去的马车,悻悻地策马进了坊门,心中嘀嘀咕咕的。

这聂小娘子怎么跟他想得不太一样,居然有点唬人?

……

马车行过了亲仁坊,吴七郎不在跟前,车内的桑瑜抚了抚茉莉柔白的花瓣弯下了唇角,偷笑了几声,嘀咕了一句倒霉蛋。

诚然,就像先前同吴七郎说的那样,薛家那厮是为守卫疆土而伤,不该被人用恶言嘲讽讥笑,甚至是诅咒,但这不妨碍桑瑜因为两家的私怨而讨厌他,觉得心中一阵舒坦。

两家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,阿娘说定国公年轻时行事放荡不羁,并非那等规行矩步的君子,最受朝臣非议。

很不巧,阿爷那时便是于兰台任职的御史,负责监察百官、建言献策。

阿爷是个老古板,年轻时也是个小古板,性子在众御史中最是刚直的一个,总是会尽职尽责地去弹劾纠察失礼无纪的臣工。

两人偶有摩擦,各自心中不虞。

又是一年,那时阿爷是吏部侍郎,桑瑜还未出生,全是听阿姐说的。

似乎是因为夜禁的事,两人又起了争执,甚至还当堂吵了几句,甚是热闹,将圣人都整得焦头烂额,最后不欢而散。

从那以后,不仅两人在朝堂上没个好脸,两家人的关系也微妙了起来。

但让聂薛两家彻底撕破脸的事源于去岁,与桑瑜有关。

去岁三月初六,是桑瑜及笄的生辰,阿爷给她大办了一场及笄宴,圣人知道了,起了个心思,开始给两家做起了媒。

让桑瑜去配薛家郎,那个自十四岁起便跟着其父定国公在沙场上搏命,十八岁给自己搏了个五品宁远将军的薛怀瑾。

老实说,桑瑜并不属意薛家郎这样的儿郎作夫婿,先不提常在烈日疆场下风吹日晒的儿郎会是什么黝黑粗糙的面貌,魁梧壮硕的身形。

就脾性而言,武将大多粗蛮性烈,桑瑜自知温吞,不像阿娘和阿姐性强而有手腕,能将夫婿料理得服服帖帖。

她这样的娘子,若对上薛怀瑾那般性烈强势的儿郎,岂不是糟糕透顶?

然圣人为了缓和两位爱卿的关系,盼着文臣武将一家亲,热切地希望阿爷和定国公能带这个头,借此缓和整个朝堂的文武关系。

毕竟一个是执掌中书的长官,一个是威远慑敌的镇国大将军,皆为文臣武将中的佼佼者,再合适不过。

阿爷和定国公一开始也不大情愿,但耐不住圣人这位君主的好说歹说,为了圣人的面子,也为了朝堂的大局,两家都心照不宣地应了下来,只等着明面上薛家上门纳采了。

然纳采未等到,却等来了一场开罪。

桑瑜记得那日是个雨夜,阿弟同国子监的同窗在仙客楼小聚,不知怎的,回来时伤了腿,面容惊怒不已。

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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