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是个绿茶。
傅沉洲的白月光回国不久,我的邻家弟弟也回国了。
白月光打电话给傅沉洲:「傅哥,我生病了,好难受。」
傅沉洲扔下我离开。
弟弟打电话给我:「姐姐,我胃疼,好难受。」
我立马赶过去。
没想到,我和傅沉洲都进了同一家医院……
宴会上。
白月光脚滑摔进傅沉洲怀里。
弟弟脚滑将我抱进怀里。
傅沉洲气得扔下白月光,疯了般要捶弟弟:「你个死绿茶,我忍你很久了!」
弟弟小脸发白地躲在我身后:「姐姐,你看他,好吓人哦。」
我一把将弟弟护在身后,怒骂傅沉洲:「你不要无理取闹!」
今天是我生日。
忙碌了半个月的傅沉洲终于有空和我吃烛光晚餐。
当傅沉洲再次低头玩手机时,我忍不住问:「傅沉洲,你和谁聊天?」
傅沉洲笑着说:「小雪。」
我一怔,咬唇道:「傅沉洲,我们约会,你却和白若雪?聊天?」
傅沉洲瞄见我的脸色,放下手机说:「好啦,不聊啦,别生气。」
我努力忽视心里的不快,转移话题,向他说起最近发生的日常。
手机振动了一次。
又一次。
第三次。
傅沉洲没忍住,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笑着打字回复。
回复完,他抬头问我:「你刚刚说什么?」
「……」我意兴阑珊道,「没什么,吃饭吧。」
傅沉洲低头吃饭。
一边吃一边拿着手机聊天。
我食欲全无,放下刀叉说:「我吃饱了,要不你去陪你的小雪吧。」
傅沉洲抬头,皱眉道:「难不成你以为我们在聊骚?整天疑神疑鬼,那就看看我们有多清白。」
他将手机交给我,展示聊天记录。
我低头扫了一眼微信。
他们没聊骚。
他们在聊我。
白若雪?不停询问今天的约会细节,傅沉洲答得很详细。
包括我如何高兴,如何表现,说了什么话……全都详细讲出来。
白若雪?负责点评。
我不可思议:「傅沉洲,你向白若雪?直播我们的约会?」
傅沉洲表情理所当然:「嗯。」
我气得一下子站起身:「这是我们两人的约会,为什么要给白若雪?讲?」
傅沉洲愣了一下,皱眉回复:「因为今天的约会是小雪帮忙准备的,她人很好,你却因为一点小事
无理取闹,苏晚,你什么时候能懂事?」
一瞬间,我如坠冰窖。
我呆呆地望着傅沉洲:「你的意思是,今天的约会,不是你准备的,是白若雪?准备的?」
傅沉洲颔首:「我太忙了,小雪愿意帮忙,我送你的项链是她挑的,餐厅也是她定的……你不是很
喜欢吗?」
我迅速看向旁边的礼物盒子。
包装精美,光华灿烂。
我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,脸颊火辣辣的。
我嗓音颤抖地问:「傅沉洲,你怎么可以让别人准备礼物?」
傅沉洲反问:「有何不妥?」
我呼吸一窒。
他居然说有何不妥……
这时,我握着的手机响了。
屏幕上显示:小雪。
傅沉洲一把夺过手机:「小雪,怎么了?」
我望着空荡荡的掌心发愣。
「傅哥,我好像生病了,好难受……」
安静的餐厅里,白若雪?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傅沉洲紧张道:「哪里不舒服?」
白若雪?说:「不知道,头晕,好像发烧了……」
通完话,傅沉洲为难地对我道:「妍妍,小雪生病了,她刚回国没多久,不太熟悉这边,我准备带
她去医院。」
我伸手抓住他:「今天是我生日,你答应过陪我吃饭!」
傅沉洲劝道:「乖,你不是说已经吃饱了吗?」
傅沉洲拨开我的手,匆匆离去。
我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,心里像裂了道巨大的口子。
低头望着狼藉的餐桌,心里寥落无比。
我起身拿起包包离开。
服务生追出来:「小姐,等等!」
我疑惑转头:「什么事?」
服务生说:「小姐,您还没付账。」
我:「……」
一瞬间,我形容不出当时是什么心情。
刷完卡,我逃也似的跑出餐厅。
凉风吹来,我冷得瑟瑟发抖。
半年前白若雪?归国,我和傅沉洲之间的感情便怪异起来。
她曾是傅沉洲暗恋过的人,是他的白月光。
傅沉洲和我在一起时,白若雪?一个电话就能将他叫走。
我们约会时,白若雪?经常出现。
她和傅沉洲笑着打打闹闹,我独自一人跟在他们身后。
久而久之,我自然心有不甘。
我经常因为她和傅沉洲吵架。
傅沉洲总认为我在无理取闹。
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情,我忽然累了……
手机铃声响起。
我掏出来一看。
来电显示:顾时昀?。
顾时昀?是我曾经的邻居弟弟,比我小两岁。
他高中时期就出了国,我们很多年没见过。
前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我的电话号码,忽然给我打电话,说他回国了,让我去接他。
我觉得很突兀,加上很忙,便婉拒了他。
今夜他又打电话过来。
我犹豫片刻接起:「喂?」
「姐姐。」
低沉的嗓音很好听。
「顾时昀?,怎么了?」
「姐姐,我胃疼……」
「很难受吗?赶紧去医院呀。」
「可是我前天才回国,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,不知道医院在哪儿。姐姐,我不认识其他人,只
认识你……」
这话有点耳熟。
我想了一会儿,才想起是白若雪?说过的话。
她曾说过回国不认识其他人,只认识傅沉洲,发生事情只能求助傅沉洲,希望我不要误会。
傅沉洲也表示白若雪?没有其他朋友,他才会随叫随到,帮助白若雪?……
我默然片刻说:「顾时昀?,如果实在难受,可以打车去医院。」
顾时昀?带着哭音道:「姐姐,我痛得走不动了……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?」
「这……」
「姐姐,我认识的人只有你,前天我回国你不理,今天又要拒绝吗?」
他难过得快要碎了。
我升起强烈的罪恶感,连忙道:「你等等,我马上过来。」
顾时昀?早些年父母双亡,因财产纠纷与其他亲戚断亲,也没朋友。
他只认识我一个人,并非说谎。
我前天拒绝为他接风,现在又拒绝送他去医院,良心有点痛。
不行,我不能扔下他不管。
我要去救他。
抵达酒店,房门大开着。
我走进去,小声道:「顾时昀??」
床上传来声音:「姐姐,我在这儿。」
我循声而望,床上的被子拱了拱,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庞从里面钻出来。
我呼吸一窒。
男生皮肤雪白,头发漆黑。
眼睛黑而深邃,鼻梁高挺,嘴唇红润削薄。
年轻漂亮,还带着点天真的稚气。
他当年长得好看,没想到几年过去,更漂亮了。
仿佛一个精致的洋娃娃。
「姐姐。」
顾时昀?鼻音浓重地喊了一声,带着点儿委屈。
那张脸杀伤力巨大,这么一喊,我的心瞬间融化。
「还在疼吗?」
我赶紧走过去询问。
顾时昀?可怜巴巴地说:「疼……」
我说:「走,咱们去医院。」
他乖乖点头:「嗯。」
临走前,他将纯黑风衣披在我身上:「姐姐,最近降温,外面冷,你别感冒了。」
我心头一暖,好感直线上升。
傅沉洲没注意到我冷不冷,他却能照顾到。
我扶着顾时昀?去了最近的三甲医院。
顾时昀?似乎疼得厉害,一直靠在我身上。
他脸长得像个洋娃娃,身材却又高又结实。
厚重的身体几乎要将我笼住。
靠得太紧,男孩子灼热的体温透过柔软的布料传到我的肩膀、掌心,沿着神经末梢一路烧到心
尖。
我就像一根半枯的芭蕉,被他的热度烧得微微卷曲,口干舌燥。
顾时昀?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,轻声说:「姐姐,没事的,你不用扶着我。」
他坚强地自己站直,宽厚的身体从我肩膀离开。
我瞬间轻松很多,悄悄吐出一口气。
凉风吹过,穿着单薄的顾时昀?用力抱住自己。
「姐姐,我自己走……咳咳……我没事……咳咳……」
他剧烈咳嗽。
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着红,乌黑的眼珠洇出点儿水渍,颇有点小朋友泪汪汪的模样。
我瞬间内疚。
「穿上吧。」
我脱下外套递给他。
顾时昀?摇头拒绝:「我不冷,我是男人,姐姐穿吧。」
一边拒绝,一边簌簌发抖。
他身材极好,身高至少180,肩膀宽阔,肌肉也结实,给人凶悍的感觉。
然他的脸太像洋娃娃了,可怜兮兮的样子消磨了身材带来的凶悍感。
我忽然想起当年他蹲在楼道里一个人偷偷哭泣的情形,柔弱可怜,孤独无助。
和现在的他重叠了。
心下怜惜,我说:「穿上吧,你还在生病,不能再感冒。」
他摇摇头,坚持:「姐姐穿吧,我不冷。」
我无奈道:「那就一起穿。」
顾时昀?惊讶地低头问我:「姐姐,可以吗?」
我颔首:「可以。」
顾时昀?犹豫片刻,小声说:「谢谢姐姐。」
他接过外套,披在自己肩头,又掀开一部分将我罩住。
外套里传来温暖的气息,带着点儿淡淡的烟草味道。
我随口问:「你吸烟吗?」
他身体一僵,然后否认:「姐姐,我不吸烟也不喝酒,我是好孩子。」
我无所谓地点点头。
曾经我不喜欢抽烟喝酒的男人,总觉得他们很坏。
不过那是学生时代的事了。
工作后,我自己都在喝酒。
我们依偎着抵达医院。
已经晚上九点,进医院只能看急诊。
我带着顾时昀?走进急诊大厅。
刚进门,便看到傅沉洲扶着白若雪?站在护士台前。
他满脸焦急地和其中一个护士说着什么。
我脚步一顿。
他们怎么在这里?
顾时昀?疑惑道:「姐姐,怎么了?」
我回过神:「没什么。」
然后淡定地扶着顾时昀?走到护士台:「护士,我们想看病。」
空闲的护士问道:「哪里不舒服?」
我说:「胃疼。」
旁边传来傅沉洲惊讶的声音:「苏晚,你怎么在这儿?」
我抬头。
傅沉洲的目光在我和顾时昀?身上打转,忽然扔下脸色苍白的白若雪?,大步走过来,厉声质问:「他是
谁?你们怎么在一起?」
他脸色黑沉,鲜少的激动反应。
我愣了一下,低头才发现自己依旧在顾时昀?的外套里。
有点尴尬。
我掀开外套,平静地说:「介绍一下,这是我弟弟,顾时昀?。」
傅沉洲深深看了一眼顾时昀?,又看向我:「弟弟?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?」
我说:「曾经邻居家的弟弟,前几年出国,最近才回来。」
顾时昀?冲傅沉洲露出一个礼貌又虚弱的微笑:「你好。」
傅沉洲眼神冰冷:「邻居家的弟弟?那就是毫无关系的人,你们大晚上的怎么在一起?」
我一下子气闷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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