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 图 澜 娅
本书名称: 却相思
本书作者: 雪满泥销骨
本书简介: 1.女生子,除了社会地位之外,两性没有私设,bg文……
2.女主不是好人,男主薛定谔的好人
3.女主不宠男主,男主也不惯着女主,不是虐文也不是甜宠文也不是酸涩文,就是一篇很无聊的人物分析小作文
4.如果觉得不好看就别看觉得无聊就马上停下来,因为本文的宗旨是时间是静止的所以后面不会有变数,就像一个男生暗恋一个女生那么就是一个男生暗恋一个女生,不会发生生活的涟漪,男生不会因为喜欢女生就去送早餐就天天在楼下等她,因为这是暗恋
5.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男主女主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文,结局也非传统结局
宋南锦对裴颐蓄谋已久,早在裴颐和她大姐成双成对的时候就动了心思。
和她想象的差不多,裴颐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大少爷,她很轻易就把人骗到手了。
裴颐性情很好,端庄贤德又知书达理,把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,她无须像其他女子一般担忧后院起火之事。裴颐是再好不过的正夫人选,她一直是这么以为的。
直到有一天,裴颐把刀架到了她脖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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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颐穿越到古代女尊社会,早早地抱了大皇女大腿,扶持多年的大皇女一朝落魄,他急于找下一个大腿。
这时不起眼的三皇女撞了上来,明里暗里钓他,他顺水推舟。
互相飙戏了一段时间后,他发觉和这人谈恋爱也挺不错,宋南锦聪明又风趣,温柔又从容,长得也好看。
他以为自己在古代谈了一个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。
直到有一天,他发现宋南锦是海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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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颐一直觉得穿越者理应是爱情线的主角,但自从和宋南锦纠缠之后,他发现自己的角色真的是炮灰中的炮灰。
她有青梅竹马的白月光,俩人相识于微,一路风雨,最后应当携手天下,走的是纯爱线
她有沦落风尘的红玫瑰,俩人身份云泥之别,走的是公主与平民的虐恋情深
她有死缠烂打的江湖侠客,侠客对她一见钟情,她要被困于朝廷四方,侠客有天下之大,走的是江湖朝廷不同理念的浪漫史
她有志同道合的蓝颜知己,给她于政事上的出谋划策,走的是朋友变情人
她有不打不相识的将门之子,打架中加深感情,走的是欢喜冤家
她还有没有血缘关系的后爹,俩人关系隐秘,走的是牛头人的秘史
而裴颐,作为正夫,没有任何特点的标准的大家公子,无论在哪个故事里都像被冷落的炮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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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颐本以为真心最重要,到头来发现真心难越山海
宋南锦所得皆是算计而来,唯有裴颐,是自愿落入她手中的。
杀出一条1v1路男主x天生帝王心女主
第1章 第 1 章 逼宫
康泰二十一年秋
宫殿中,一名约莫二十岁的女子着明黄四爪蟒袍正端坐于御案面前,她行云流水般批完一叠奏折。
窗外一阵风吹进,宋南锦停下笔,道:“秋日已至,这风有些凉了。”
邀月见状,福身道:“奴便去关了窗子。 ”
“ 不必了,孤有些乏,吹会风醒神。”宋南锦摆摆手,随意问着,“母皇龙体可好些了?天气渐凉,母皇当好生修养才是。 ”
“太医说,陛下怕是难熬过这个冬天了。 ”邀月轻声道。
纵然众人都说着盼望陛下龙体安康,早日归朝,但他们也知道,宁朝的皇帝,怕是好不起来了。
早在夏初,皇帝便一病不起,由太女代为监国,丞相辅佐。
说来有趣,换做十年前,谁又能想到今日坐在太女之位的会是最不起眼的三皇女。纵是前太女大皇女被废黜后,众人也皆以为皇帝会立二皇女为太女。
但在康宁十七年的科举舞弊案中,三皇女大放异彩查出真相,以此为契机出现在各方人士局中,参与了这场夺嫡之争。
在两年前,皇帝下定决心立了三皇女为太女,但这并不是结束。
“嗯,待批完这些奏章,孤去看看母皇。 ”宋南锦拿起了一份奏折,“近来二皇姐小动作不断,想必也是真急了。母皇糊涂或是不糊涂,这位置都到不了她手上。 ”
邀月附和道:“殿下说的是,奴听陛下身边的宫人讲,陛下近来神思不清明,提大公主倒提的多一些。 ”
“ 大皇姐?”宋南锦轻笑一声,“母皇最偏爱的果然还是大皇姐啊,她生来便众星捧月,到现在落魄了也总有人惦记她。 ”
但这又如何,最终走到皇位上的还是她宋南锦,人人都不看好的三皇女。她向来运气不好,所得皆是处心积虑,也绝不会轻易容忍失去。可大公主宋南礼却是好命不懂珍惜,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。
这时,宫人前来传话:“ 太女殿下,太女君来了。”
“去把窗关了罢,太女君身子弱。 ”宋南锦吩咐道,想起那贤良淑德的正夫裴颐。
宁朝士族擅权,其中为首的大族便是闻喜裴氏,裴氏子嗣多为官,而当代家主裴澜更是位居丞相,可谓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
在这权力交错之中,看着风光满面的太女,实则也不过是裴氏选出来的一个傀儡太女。
可宋南锦并不甘心,她与裴家本就是各取所需。若她真愿意当傀儡,倒是也能一直和睦相处。但她处心积虑至今,却不是为了当一个傀儡皇帝,怕是登基之日便是她与裴家分道扬镳之时。
极偶尔时,她会怜惜她那被卷入权力争端的正夫,任裴颐的品信能力,只要不嫁于帝王家,嫁于谁都会有圆满的一生。
但现今,若她没能登基,裴颐也要跟着她落没。若她登基,裴颐就要和自己的妻主同床异梦,真是悲哀。
来人虽容貌甚佳,面色却带着病气的苍白,衣裳也是锦白色加挑金丝线,走路轻飘飘,不禁让人理解了何为弱柳扶风。
裴颐提着一盒点心走进宫殿,“殿下,郎身特意做了些点心。想必殿下处理政务又未用晚膳罢,殿下日理万机,也需注意休息。 ”
他打开盒子,拿出点心,一盘小巧精致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和一碗莲花羹。
宋南锦温和一笑:“ 批这奏章有何疲倦,真正劳累是裴相,上面都是丞相大人的批朱,孤不过是附和罢了。”
裴颐梗了一下,拿不准宋南锦是在阴阳怪气还是真诚的感慨。按宋南锦平日里藏锋的作风,应当是在做表面功夫,表示自个的感激,他便道:“母亲也不过是辅佐殿下,现在这些事可没郎身的点心重要,殿下快尝尝罢。”
宋南锦拿起绿豆糕尝了一口,“颐儿的手艺越发好了。怎得不见竹清,让你一人提过来。他又哪去怠懒了? ”
“殿下喜欢便好。 ”裴颐羞涩笑道,“竹清少来宫中,见甚都稀奇,郎身便让他随意走走,不要冲撞了贵人便是。 ”
宋南锦又尝了口莲花羹,悠悠道:“也就你脾气好,要换做是玉棠…… ”
她口中的玉棠,便是东宫中近来最受宠的顾侧君,顾将军的大儿子顾玉棠。
这句话看起来轻巧,却是道刁钻题。邀月心中明镜似的,主子不爽太女君的母亲,暗地拿太女君发气呢。
若太女君附和主子的说法,便显得说侧君刁蛮苛刻一般。主子说这话是调情,是调侃自己的男人,可太女君如此便有违平日的好名声了。何况,谁知他附和了,主子又乐不乐意听见。
若太女君辩驳,又显虚伪,毕竟侧君刁蛮任性人尽皆知。
但这没难倒贤良淑德的太女君,裴颐笑着附和:“殿下说的是,改日郎身便请玉棠好好教导竹清一番。 ”她居然在是阴阳怪气。
既附和了宋南锦,又用调笑四两拨千斤,邀月赞叹,不愧是被自幼誉为凤后最佳人选的太女君。
邀月一向觉得,太女君着实是厉害人物。
一般男子就算明白做正夫需贤惠大度,但也甚难做到。若是对妻主无情,倒是可以大度,但太女君显然对主子是有情的,却把后院处理得井井有条。
要做到大度不是最难的,最难的是让人觉得这是他的本性。若是装成大度,也会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,但太女君从不出错。
甚至在主子和各位郎君闹矛盾时,太女君还会从中周旋。
为着此,主子也敬重太女君。
宋南锦也笑:“你倒甚少说笑话,今日是有何好事发生么? ”
“殿下这话,是嫌郎身平日里太无趣了? ”裴颐接话。
“ 瞧你这张嘴,平日里不显,一说起来倒如此伶俐,连孤都说不过你。”宋南锦笑着摇摇头,心情愉悦了些,她又何必为难裴颐,裴颐也不过是局中人身不由己罢了。这个局,该落子的人是她和裴相,而裴颐只是落子。
裴颐温婉一笑,又回到了平日的样子,“能让殿下高兴便是最t好。郎身今日去陪了母皇闲聊,母皇今日精神似乎好了许多,记起了许多从前的事,许是快要好起来了罢。 ”
一波刚平一波又起,邀月暗想,太女君您今日真是触霉头了。
果不其然,宋南锦想起了大公主的事,道:“听闻母皇近日想念大皇姐,颐儿可听母皇提起过? ”
太女君和大公主青梅竹马,自幼情谊深厚,邀月把头低得更下了,这话便有质问之意了,太女君去陛下那去得勤,主子在怀疑太女君是否说了些什么不敢说的。
裴颐神色自若,像是预料到了这一幕,实诚地道:“母皇年纪大了,便总容易想从前的事。提起大公主,也多半是讲大公主年幼时的趣事。 ”
“ 大皇姐是跟在母皇身边长大的,也难免母皇会如此。”宋南锦漫不经心地批着奏折,“ 颐儿怎么想,孤知晓你和皇姐自幼相识,有青梅竹马之交,你可想让皇姐回京?”
“殿下这话是何意? ”裴颐皱眉,“郎身既已嫁为人夫,又怎能与其他女子有过多牵扯?大公主犯下如此大罪,性命无忧已然是侥幸,郎身不过一介男子,又哪里轮得到郎身来道是非? ”
宋南锦得到了满意的答复,“孤不过随口问问,颐儿怎如此认真,倒是孤的不是了。”
裴颐委屈地道:“殿下哪里会有不是,殿下永远都是对的。既是殿下的疑问,郎身岂有轻视之理?却是郎身太无趣了,听不懂殿下的玩笑话。”
“好好好,孤给颐儿赔不是。”宋南锦摸了摸裴颐的发鬓,“今晚,等孤处理完正事,去你那陪你看书。”
裴颐走后,邀月不禁感叹:“ 太女君真是无可挑剔。”
无可挑剔的太女君此时正在骂街:“神经病,估计又在朝廷上受了我娘的气,来对我一阵输出。事业不顺心就拿老公出气是什么道理啊,活脱脱的大女子主义。”
竹清已经见怪不怪了,自家公子平日憋太狠了,不定期就会说很奇怪的话,不只是内容奇怪,说话的句式也很奇怪。公子说这叫发疯,发疯是为了合理宣泄情绪。
但是──
“主子,您能别一边笑一边念念有词吗?”竹清既无奈又想笑,“奴瞧您这样,实在是瘆得慌。”
宫墙深深,秋风瑟瑟。
太女君正对路过的宫人露出和善的笑,笑容下又是小声骂街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讲什么愉悦的事。
“和她说话真的比我绣十幅锦绣山河图还累,一句话八百个心眼。”裴颐无视了竹清的话,“就等着哪天我说错话,把我休了好让那个她的心肝宝贝顾玉棠做正夫呢。顾玉棠要是做了正夫,她喜欢一个杀一个,喜欢两个杀一双,看她还怎么享受齐人之福。”
“还扯大公主,就宋南礼那脑子,还能兴起什么浪啊,直接杀回京逼宫吗?别哪天被她暗杀了就算不错了。也不知道她问那么多有什么意思,我又不是傻子,我还真能说,希望宋南礼回来,应付宋南礼比应付她轻松多了。”
裴颐长呼一口气,恢复正常,“别偷笑了,我跟太女说你在宫中闲逛,下次她见到你,怕是要教训你了。”
竹清立马苦了一张脸,太女才是真的让人瘆得慌,“主子,您这……”
若是前几年倒也还好,现今的太女越发不怒自威了,就算是笑眯眯的也让人打寒战。
“行了,讲正事罢。”裴颐已经冷静下来了,“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?”
竹清收了笑容:“奴去那瞧了一眼,偏得很,但确实有个暗道。”
裴颐点点头,顿感轻松不少。
天已昏沉,俩人又随意说了些话,眼见快要走到宫门。
一个宫人急急忙忙跑过来,衣裳上竟还带了血迹,看见裴颐便大喊:“太女君殿下,快逃!”
裴颐没动,也喊:“发生何事了?怎如此慌张?”
仔细一听,不远处似有马蹄四响。
宫人停步在他们面前,气喘吁吁地道:“公主,公主她,带兵,逼宫了!您快跑吧!死了好多人!”然后又开始跑。
竹清也傻眼了,道:“主子,您的嘴开光了吗?”
宋南礼那白痴真带兵杀回来了?!
他对宋南礼十分了解,倒是也不太慌张:“我与大公主有些交情,我去劝劝她,她不会杀我的。”
“什么大公主?”宫人已经跑到他们身后一段距离,又回头大喊,“造反的是敬武公主啊!”
二公主宋南良?那个疯子?
远看有兵马前来,裴颐赶紧拉着竹清跑,不禁骂了一句。
“卧槽傻逼啊!”
第2章 第 2 章 捉奸
裴颐跑了一会,突然停下来,“ 等下,我跑什么?”
竹清惊讶:“二公主造反了您不跑吗?您和二公主可没有交情啊! ”
裴颐陷入了沉思,暂且没回话。
竹清又急但不能轻举妄动,便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地方可以藏身,发现他们稀里糊涂竟然跑到了凤仪宫附近。
凤仪宫的主人可了不得,当今凤后王氏年仅二十有五。论家世论资历,这个位置都轮不到他,但他偏偏当上了凤后。元后去世之后,凤位一直悬空,任朝臣磨破了嘴皮子,皇帝仍是不肯立后。
但王氏和元后长得太过相似,皇帝上了年纪越发念旧,便把这位一举封君。王氏也不是什么淡泊名利之流,吹了吹枕头风,皇帝便不顾群臣反对立他为后了。
当时有件趣事,一位朝臣极力反对立后,说王氏德不配位,祸乱朝纲,不可乱了规矩。
这位朝臣也并未说错,王氏受宠后,本式微的琅琊王氏隐隐有起死回生之意,便是王氏给了父族不少便利,隐约有蓝颜祸水之意,说是祸乱朝纲也不算太过。
皇帝本意拿她杀鸡儆猴,说,这是朕的家事,爱卿若真想管,不如这皇帝给爱卿当。
谁想,碰到了一个愣头青,年轻的朝臣认真回答:“ 若陛下执迷不悟,拿朝纲如家事一般随意,那臣也不是不可以当。”
如此大逆不道的话,众官心想,这愣头青要掉脑袋了,年轻人就是一腔热血啊。
可惜热血不能挡刀子。
皇帝竟没有动怒,沉思了一会,道:“ 你任何职?”
愣头青不亢不卑:“臣任职中书舍人,虽只是区区小官,却也望陛下能听进臣的谏言,臣万死不悔。 ”
“谁说让你死了。 ”皇帝不怒反笑,“ 中书舍人,难怪长得俊俏,这职位不适合你。明日起你便去御史台,任个监察御史罢。”
愣头青也愣了,被同僚提醒了这才谢恩:“臣谢陛下恩典。 ”
谁也不知皇帝是怒还是不怒,从品级上来看,愣头青从五品到七品,是被贬了。
但监察御史品级低权力大,不是轻易就能上任的。
若是说提拔愣头青,监察御史不需要像中书舍人一样上早朝,难说皇帝是不是眼不见心不烦。
就结果而言,愣头青的一句话,让王氏两年间没能被立为凤后。
据小道消息,王氏册封凤后之后,愣头青常被凤后召进宫,以请教之名行刁难之实。
听到远处传来巨大的动静,马蹄声混着尖叫声,竹清似乎能闻到血腥味一般,“也不知道二公主带了多少兵逼宫。”
裴颐突然蹦出一句:“六。”
“主子?您知道?”竹清惊讶地看着他回过神来的主子,问:“二公主带了六千兵马?”
“好一个玄武门之变啊,敬武这是要杀了太女,让陛下只能立她为太女,并不是要造反。”裴颐不由得鼓掌,“我是裴家的人,她没必要杀我。逼宫反的是太女,而不是陛下或是裴家。”
“真聪明,敬武不需要对抗朝廷,她只需要杀了太女。如此,没有利益冲突的人自然会袖手旁观。敬武未娶驸马,裴家也不缺嫡子。二姨的小儿子今年十五,母亲未必会站队。或者说,母亲未必不知道敬武今日的行动。”
“流水的皇帝,铁打的裴家啊。”
竹清一头雾水:“那主子,现在咱们该干什么?”
“母亲要观一场好戏,我却有私心。”裴颐拍拍衣摆,往凤仪宫中走去,“任谁做这个皇位,我都不愿让敬武坐。我与敬武并不是没交情,我与她有仇。”
竹清虽还是搞不清楚状况,但莫名起了干劲,主子像是要干大事的样子,“主子主子,那我们现在去做什么?”他比了一个“咔嚓”的手势,小声问:“做掉二公主吗?”
裴颐昂首挺胸,走路之间似运筹帷幄,斩钉截铁道:“做!做你个魂,做不到的。敬武武艺超群,不然你以为她凭什么封敬武二字。”
乾清宫内仍然一片平静,宋南锦不慌不忙地批完最后一份奏章:“二姐约莫还要多久到?”
邀月答:“二公主已到了青鸾门,御林军与其对抗,约莫可以撑半个时辰。”
“太久了,让御林军撑个一刻钟便够了,不必与二姐硬碰硬。”宋南锦吩t咐道,“以避免伤亡为首要,二姐善武艺与军事,他们本就兵力不足,与二姐正面对决过于劣势。”
青鸾前,两军交战,昏暗的天,沉色的云散开,似是嘶吼声穿透云层。
御林军总统领樊乐正在面临为官生涯的最大危机,她非士族出生,乃是武举入仕,受皇帝赏识提拔为御林军统领。这个位置一向是士族专属,樊乐自然成为了士族的眼中钉。正值太平之时,御林军本就无甚大事可做,她又多受士族刁难,无论是申请军费还是文书盖章,都多有波折,纵当初有豪情万丈也耗个干净。
今日同她巡逻的姐妹们也算倒霉,摊上这等难事。左统领裴颖是裴家嫡系出身,平日里更是对她瞧不上眼,虽说不会故意作弄她如何如何,但也把她当做摆设。
这又如何,今日还不是和她一同陷入危机,高贵的身份在战场上可救不了她的命。
其实,她不能想通裴颖凭什么轻视她,裴颖自己平时行为就多有不端,迟到早退、斗鸡走狗、流连青楼、行事散漫。
裴颖是怎么好意思的?难道这就是士族的自信吗?
军费不足又疏于练习,御林军在她手上愈发惫懒,今日造此大变,她内心自责不已。
若她没有怠慢,若她抗争到底,是否今日御林军便不会死伤如此之多。
身为御林军统领,让叛军打入宫中,本就是死罪一条。但怕是等不到上刑场了,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,她今日八成会死在叛军剑下。
“咻”
一根暗箭从樊乐脸边划过,带着冷冽的风刺得她生疼,眼看就要往裴颖后脑刺去。
裴颖似有察觉,猛然回头,却来不及了,她瞳孔顿缩。
樊乐下意识地拔刀把箭劈开,箭在裴颖眼前断成两截。
空气仿佛凝结,裴颖先是脸色发白,冷汗直流,而后神色大变。
她大喊:“宋南良,给老娘滚出来!你他爹地造反不会叮嘱你的手下长眼睛吗?刀剑无眼,你他爹地也瞎了吗?”
“上一个瞎了眼睛的公主已经被发配了,你也想被发配吗!”
樊乐叹为观止,战场上讲这些有什么用呢?让敌人看笑话吗?士族都没有脑子的吗,她拿什么和敬武公主叫嚣?
令她更叹为观止的场景出现了,敬武竟然真的回应了,“裴颖,不想死便自个滚出战场,本公主不会杀你,无意与裴家为敌。”
“但你若真心想死,裴家还有一个女儿!”
好吧,裴家真的可以为所欲为,高贵的身份真的可以在战场上救命,樊乐无不嫉妒地想着。
这时,宋南锦的命令传来了,裴颖眼珠子一转,“宋南良,别打了,过了一刻钟,我们便放你过去。你若真登基了,岂不是在打自己人吗?”
宋南良回答得倒也干脆:“做梦!”
裴颖刺开一个叛军,也干脆道:“六月初七!”
宋南良:“休战!本公主且信你一回。”
至此,裴颖的靴袜已被血浸湿,她难以忍受这种黏糊感,不由暗骂了一句。
樊乐没忍住问:“六月初七是何意?”
裴颖高深莫测地笑笑:“等以后和你熟了我再告诉你。”
樊乐一愣一愣的,哪有人怎么说话的?好像都不修饰辞藻的。说起来,她为何觉得裴颖瞧不上她,正是因为士族说话都一套一套的,但裴颖说话又直又难听,她便觉得是故意挤兑她。
现在想来,是否裴颖本性如此,而无意针对任何人。
“我二姐乃是一个奇人,平等地瞧不上任何人。”裴颐边走入凤仪宫边道,“但她拥有近乎野兽一般的直觉,倒也一直平安无事。”
“她见过凤后殿下,后悄悄与我说,凤后思慕太女。”
竹清下巴都要掉了,顿感自个命不久矣,就算活过这次政变,也许哪日就要被灭口了。
“主子,您不必说了,奴不敢听了,奴今后再不问缘由了,只管跟着主子。”
裴颐八卦之心被遏制,遗憾地道:“好罢,总之,凤后是后宫之主,我们需要他的帮助。”
凤仪宫内甚为安静,都无甚下人。裴颐惊疑,莫不是已经被……
他匆匆跑入,正殿空空。他愈发不安,提起衣摆飞速地跑,竹清落在后面,喊道:“主子,您当心点。”
寝门被裴颐推开,但他恨不得从未推开过。
此刻,宁朝凤仪天下的王凤后正捏着一名身着官服的女子下颌似要亲上去。
总不能是和大病未愈的皇帝在玩官服play吧!裴颐悲愤,这都什么时候了,凤后您还有心偷情呢?
凤后眼神冷冽,直勾勾地盯着他,他不由得抓紧了衣摆。
气氛顿时尴尬,裴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只得往后警告道:“不要过来。”先救救竹清的心脏吧。他思维飞速运转,年轻凤后和当朝臣子不得不说的那些事。
恰当,这个时候需要做出恰当的反应,若不谨慎,很有可能会得罪凤后。这种会掉脑袋的大事,可不能单单当做八卦。
女子回头后,裴颐反手一个关门,小声:“卧槽!”
气氛更为压抑了,这俨然是监察御史李闻秋。
正是那不要命的愣头青。原来这就是凤后对愣头青的磋磨啊!
可因为是裴颐在这,还有更尴尬的一层关系。
李闻秋是他的前未婚妻。
李闻秋欲盖弥彰似的慌忙远离凤后。
凤后左右打量他俩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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