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《夫君登基后我重生了》作者:会吃且怂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

时间:2025-04-14分类:小说浏览:35评论:0



本书名称: 夫君登基后我重生了

本书作者: 会吃且怂

本书简介: 预收文求收藏啦~《点朱砂》,重生成偏执权臣心上娇

《退婚后他气急败坏》,高岭之花为爱折腰

【本文文案一】

在嫁给裴行知时,崔沅就知道这是她的一厢情愿。

成婚几载,裴行知从侯府庶子摇身一变,成了皇帝流落在外的长子,一朝得封晋王。而她因家世低微,受尽皇室冷眼与欺凌。

裴行知宁愿违背皇帝,也要替她求来晋王妃的位置。世人皆道裴行知对她情根深重,连她也沉陷其中。

因顾忌他处境危险,步步堪忧,她心甘情愿将一切苦楚咽入肚中,哪怕只是表面与他做一对恩爱夫妻。

直到某天深夜,她看见裴行知抱着一女子入书房,足足两个时辰才送她离开,崔沅终于想开了。

皇帝意外崩逝,太子顺理成章登基,裴行知为避锋芒,远驻西北。而崔沅心死,留于京都,受尽磋磨,于裴行知御极当日坠楼而亡。

一朝重生,崔沅忽然觉得嫁给一个病痨鬼也不算什么。

【文案二】

裴行知待人清冷疏远,行事沉稳果决,他自认将感情看得很淡。可自与崔沅东都重逢,他总梦见她。

与她成婚,与她缱绻,与她吵闹决裂,看着她与旁人温柔谈笑,这些碎片般的记忆让他失控发狂,言不由心,为此将崔沅越推越远。

当意识到崔沅要抛下他的那一刻,他只觉天都塌了。

想退婚?做梦!

想和离?除非他死!

【食用指南】

1、双重生,男主记忆是逐步恢复。

2、1V1,双洁,女的是误会。

3、架空,勿考据。

预收文《点朱砂》

【文案一】

元清徽一介孤女,却使得皇帝为她改换家世,得封贵妃,甚至差点为她废后,人人都道她是祸水,是妖妃。

元清徽才不在意,她的心中,登高位,握权势,已成执念。

但新帝登基未满一年,她便病重身亡,而害她之人便是她的枕边人。

重生一遭,不宜再走老路。

【文案二】

孟珩自诩一生清正,只为报国,却不想他一直困在年少时的那场旖旎梦中。

元清徽口口声声唤他孟珩哥哥,说倾慕他的才华,喜欢他的儒雅稳重,还夸他长得好看。

她就像只慵懒娇媚的狸奴,处处撩拨着他的心。

但为什么,最后她却扑进了别人的怀里?

明明知道她薄情寡义,可他还是甘愿为她披荆斩棘,哪怕背负满身骂名。

重活一世,他决意先将荣华捧到她面前。

第1章 坠高楼 “莫哭,哭是最无用的。”……

春雨淅沥,润泽万物。

禁宫中也终于趋尽寒凉,迎来晨间曙光,宫人们忙内忙外,每一刻停歇。

云晓手持托盘进入迎春殿,她才从浣衣局取回送洗的衣物,见崔沅站在窗前,衣衫单薄,任东风拂面,她脚步一快,将托盘放下后又急急从架子上拿过一件烟色披风覆在女子肩上。

“虽是春日,可王妃体弱,如何抵得住这样吹?”

“难得天气好,外头也热闹。”崔沅似并未将她的话听进去,自顾自地感叹一句,又问道,“是有喜事?”

云晓面露为难之色,这于阖宫上下是喜事,可对于崔沅来说,却不知是喜还是忧。

久未得到回应,崔沅回转身来。方才从背影看,只觉她身姿窈窕纤弱,气质清然,却不料,这一张脸更是上天精雕细刻之作,一双眼如盛清泉,澄澈莹润。恰春光泄入,映照在她身后,每一根发丝都恍若镀上金光,衬得她冰肌玉肤,就连唇间的惨白,也不曾将这容颜损伤半分。

云晓怔忪间回想起她们初次相见,是崔沅让她免于责罚,还为此得罪了贵妃,那是缘起。她想不明白,这般好的女子怎会有人舍得辜负?云晓回过神来,望着崔沅的眼睛,她说不了谎,“是新帝登基。”

“哦,怪不得呢。” 崔沅声调淡淡。

“王妃……”云晓的心由紧张幻化为惊诧,想着一路上听到的传言,她很为崔沅不平,刻意加重了语气,“今日新帝登基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崔沅朝云晓笑笑,她哪能不知道云晓在担心什么,只是……她既无心也无力。

偏偏云晓红了眼,她是新进的宫娥,因为没钱打点,被分派到浣衣局,又因资历浅,任谁都能踩上一脚。一次她给贵妃宫中送衣服出了差错,冬日里被罚跪安宁宫前,谁也不敢帮她说话,是王妃将她扶起,还给了她大氅,让她不至于冻死在雪地中。她昏迷了两日,醒来后才知为了她,王妃千金之躯在雪地跪了两个时辰,才被下朝匆匆赶来的皇帝送回迎春殿。

一朝宫变后,她竟被调到崔沅身边伺候,至今不过三五日,主仆之情虽浅,可她对崔沅的感激与衷心不假。

永昌帝自登基以来,施行暴政,宠幸近侍,冤杀功臣,逼压手足,刚愎自用,大周百姓被压榨得苦不堪言,怨声载道,文武百官亦是微词颇多,却在接连几位进谏言官被诛九族后,无人敢上书再劝。直到驻守西北的晋王被冠以谋逆之罪,他终于反了。

晋王燕行止从小流落在外,二十一岁方被认回皇室,先帝在时,因愧疚对他多有照拂弥补,可惜时日不久先帝崩逝,太子登基后便对他多有打压。晋王是个聪明人,知道避其锋芒,主动远离东都驻守寒荒之地,将王妃留京为质,却不想还是不得安宁。

强压之下必有反抗,早有反心不服永昌帝的各路人马听到晋王反的消息尽都投奔而去,晋王一路势如破竹攻至东都,永昌帝行至末路,在奉天殿自焚。无疑,晋王在拥戴下踏上那至尊之位。

崔沅,这个在禁宫中受尽磋磨的女子,正是被晋王抛下为质的王妃。按理说,晋王御极,她合该是苦尽甘来才对,可……

“可他们说新帝要立岳姑娘为后。”云晓已带有哭腔。

终于,从容淡然的崔沅眼睫颤动,神情有片刻恍惚,良久才嗫嚅道,“岳家军助他登位,应该的。”

“王妃……”云晓急得跺脚,“明明您才是……”

崔沅伸手将云晓的泪珠擦去,那温凉的触感阻断了云晓的话,唇角一抹苦笑溢出,“莫哭,哭是最无用的。”

纵然二人已断,可听到这些,心口竟还是会隐隐发疼,再装不下去。

云晓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何过往,有何纠葛,她只是心疼崔沅这个人。近一年来,尤其是自晋王起事后,这满宫贵人皆拿她泄愤出气,使得她本就有疾的身子更加残破不堪,如今就是风一吹也是会头疼咳嗽的。未等她出口劝慰,外头有人来禀,说流云阁来人有要事求见。

“流云阁?”云晓变了脸色,那是岳无双的住处,“莫不是特意派人来示威的?奴婢这就去将人赶了。”

说着挽了衣袖要出去,却被崔沅拦住,“替我摘些桃花来,晚些我们一起制桃花酿,就埋在院里那颗桂花树下,待得翻年来启开,虽比不得名贵酒酿,却也定是酒香醇厚,别是一般风味。”

崔沅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,软柔语调将人心抚平,可望着她的眼眸,浓黑的瞳孔里似乎藏着种种情绪,叫人莫名恍惚,云晓鬼使神差地应下来,已然忘了方才急躁躁是要去做什么,竟真的是去折桃花的。

流云阁来的是个小宫娥,她进来时崔沅已经在桌前坐下,时不时咳嗽两声,想是方才的风已入体。

岳姑娘邀王妃娘娘同登望跃楼,观新帝登基大典,这是小宫娥的原话。

望跃楼是禁宫中最高的楼,共五层,顶层可望遍宫中甚至东都景象,每逢上元、重阳等大节,帝后会共登望跃楼赏满城烟火,接受百姓朝拜,而望跃楼正对奉天殿,更是赏登基大典的绝佳去处。

可想而知,这样重要的地方,自有重兵把守,不然有图谋不轨之人混入其中暗刺皇帝岂非容易?但既然岳无双能邀她,那必是得了恩典许可的。崔沅心中泄一口气,也是,她与裴行知之间又有什么是不能的呢?

裴行知,如今该叫他燕行止才对,她总是改不掉。

她答应了,只因她想看看他。

上一次见面,还是禁宫被破,裴行知带兵入宫,永昌帝许是早就料想到自己走投无路,一早便将她带到奉天殿,只等裴行知赶到,奉天殿便起了大火,永昌帝这是要将她一同拖下地狱。

那时崔沅还

想,这一生没跟着裴行知享福,倒还连累自己赔上一条命。不过也许这也是她的报应吧,与裴行知的婚事本也是因她而起。

还好,裴行知及时将她从火海中救了出来,此后她又被关在迎春殿,再未见过裴行知。

岳无双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当,迎春殿外的侍卫已被撤走,望跃楼的守卫见她来也未多加阻拦,她就这样顺利地上了五楼。

凭栏而立,高处不胜寒的缘故,风刮在她脸上跟刀子似的,好在暖阳零零散散落了几束在她身上,驱散了些寒凉,连咳嗽也轻了。今天是个喜日子,她特意翻了件红色的斗篷来应景,奉天殿还未有动静,是她比约定的时间来得更早了些,因为她在迎春殿关了实在太久,迫不及待要出来透口气。

身上冷,心却是暖的。

等了估摸有半个时辰,奉天殿前已换了副光景,大臣们手持玉笏板整齐候列在两旁,中间甬道与玉阶上皆铺陈红毡,吉时到,新帝便会着冕服一路行至御殿宝座,接掌玉玺。

大典降至,但岳无双还未赴约,正思及,身后有脚步声传来,转身去看,却并不是岳无双。

“是你?”

与此同时钟声起,昭示着登基大典开始。

裴行知头戴十二旒冕冠,身着玄色冕服,两袖绣有金龙,栩栩如生又威严隆重,手持玉圭,一步一步端严走向奉天殿。

十二旒后,许是因为在西北那样漫天风沙之地驻扎久了,较之从前的芝兰玉树,肤色不再白皙,不再细腻光滑,却也是瑕不掩瑜,尤其是如鹰隼般的一双眼满是冷静与稳重,给他添足睥睨之势。

金乌高悬,光泽挥洒,正是一日中最温暖的时刻。

裴行知拾阶而上,于奉天殿升座,接掌玉玺后,朝堂百官跪地朝拜,齐声贺道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

座上人唤众卿平身,至此算得礼成。

首辅粱齐出列躬身禀道,“新帝即位,国之有主,前朝有定,是为大喜,然后位空悬,臣等心中仍是惴惴,恐后宫不稳,带累皇上,听闻岳氏有女,乃湘南岳氏后人,有其父尽忠卫国刚毅不屈之风范,可堪当国母。 ”

“君上本有发妻,怎可另立新后?”立时有人出言驳斥,是卫国公姚恒。

“正是,首辅大人莫不是希望君上一登基便背上一个背弃糟糠之名?这要如何让天下人信服?”

“皇后当择慧娴者,君上幼时本与岳氏女有婚约,如今又领岳家军助君上登基,怎么不可为后?再说,古往今来,改立新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。”

接着有人陆续出列,齐声道,“望君上立岳氏女为后。”

座上人并未出声,阴沉目光扫视诸臣,眼尾带风,顿时一片寂静,侍立在侧的观秦则晓得主子已是怒极。

前几日,梁首辅一干人就已奏请立岳无双为后,不过被驳回了而已,却不想,他们竟敢在盛典之下以近乎胁迫的方式请求立后。

“朕若不呢?”许久,裴行知终于开口,沁凉之声灌入人耳,寒彻全身,仅四个字,却如玄铁般砸在跪地不起的大臣心头,有人背后衣衫已被冷汗浸湿。

历经此次,裴行知的心性百官无人不知,别看外界传得风光霁月,他如今狠起来是连自己都能算计的人。即便如此,官员仍冒死劝谏,又何尝不是为了社稷着想?于是又都齐呼君上三思。

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片死寂,不料打破这低郁氛围的却是殿外一道惊呼。

有人坠楼。

坠楼的是晋王妃。

第2章 有来世 “舅母说的可是那位传言活不过……

耳边风声呼啸,身体往下坠,雪花一片片落在她眼睫,面颊,唇瓣上,还有朝她奔来的身影,崔沅以为她的生命止于景元元年新帝登基之日,但似乎有人一直在唤她。

崔沅眼皮实在太重,无尽的黑暗将她吞噬,她心内惊惧,仿佛回到五岁那年,她因为推摔了未满两岁的妹妹而被继母关在逼仄狭小,连扇窗户都没有的小黑屋中,不准人给她送吃食和水。

当时的她年岁尚小,只懂得哭喊,哭累了便睡过去,睡醒就连什么时辰也分不清,只听外面雷声大作,风雨呜咽,她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,心中期盼着爹爹来救她,但直到她高烧晕过去也不曾等来爹爹的只言片语。

她明白,原来在没了娘亲的那一刻,连同父亲一块儿没了,她是个没有家的人。

黑暗消散,崔沅徐徐睁开眼来,入目便是满脸担忧的桑枝。

桑枝见崔沅转醒,担忧还未消退,惊喜已跃上眉梢,“连枝,姑娘醒了。”

崔沅还未缓过神来,桑枝和连枝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伺候的,只不过在永昌帝处处打压晋王府时,她为了护着二人性命,早将她们送出了东都,眼前这是……

“桑枝。”崔沅唤道。

桑枝应了,一面将她扶起来,在她身后垫了个引枕,一面接过连枝端来的水,“姑娘先喝口水润润喉。”

一旁的连枝向来是个急性子,嘴巴也不饶人,想起先前听到的事就来气,“侯夫人平日里装得多贤良淑德,如今竟拿这样的婚事到姑娘跟前儿来说,那章三公子是什么人,满东都就没有不知道的,她不过是瞧您势弱,才这般没有顾忌。”

见她又提起那气人的事儿来,桑枝转头瞪了一眼连枝,“姑娘才刚醒,你就少说几句吧。”

连枝这才悻悻住嘴。

“姑娘方才可是梦魇了,奴婢怎么叫您都没有反应,可把奴婢们吓坏了。”

崔沅手轻抚上面颊,湿漉漉的,显然是梦中哭过的。方才听连枝说到侯夫人和章家的婚事,这显然是她还寄养在长宁侯府的时候,可她不是坠下望跃楼身亡了吗?

“如今是何年?”她问。

“熙和二十年呀。”连枝又问,“姑娘这是怎么了?”

崔沅心头一震,熙和二十年?她回到了熙和二十年!

她十三岁被送到长宁侯府寄养,至今已有四年,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侯夫人杨氏平日里对她颇为照顾,也说过会替她寻一门好亲事,可没想到清晨连枝打听到杨氏与章府已经说好,不出意料过些日子就要上门提亲了。

章府门第倒是不差,章大人是三品御史中丞,章夫人也是世家高门出来的,可唯独那位说亲的章三公子,自幼体弱多病,太医断言活不过三十,听说近日章三公子的病症愈发重了,崔沅嫁过去就是冲喜的。

连枝将这消息说给崔沅听了后,她气急攻心直接昏了过去。没想到再次醒来,已经是活了一世的崔沅了。

崔沅倒是有些庆幸,她获得了重活一生的机会,她还有时间去改变上一世发生的事,至少有些不该发生的事就不必要再出现了。

见崔沅迟迟不说话,连枝又忍不住嘴快,“姑娘,您快些写信回扬州,将这件事告诉老爷,您好歹也是他亲生的,总不至于真眼睁睁看您被推入火坑吧。”

桑枝知道那所谓的父亲根本成不了事,“按奴婢说,倒不如去求四姑奶奶的好,那好歹是伯爵府。”

长宁侯府的四姑奶奶是崔沅亲姨母。

崔沅忍不住笑,笑她们天真,也笑从前的自己,这门婚事牺牲的只她一个,成全的却是几家人,能攀上御史中丞,章府与侯府、崔府、伯爵府不就都成了姻亲?这其中的利益是肉眼可见的。得益之人怎可能自毁?

不等崔沅与她们说明其中的缘由,外头传来声响。

布帘被人掀开,一位妇人走了进来,她上身穿翠绿缠枝花缂丝褙子,下着玫瑰红绫撒花裙,一派的雍容华贵,面露担忧,似乎很是着急。

她快步来到崔沅榻前,桑枝早已让开位置,让她坐在了榻边。

这便是长宁侯夫人杨氏了,只见她拉起崔沅的手,“怎么忽然就病了,可叫府医来看过?”

崔沅是被气昏的,怎好兴师动众,只道是老毛病了不碍事。

杨氏一挥手,身后的丫鬟就捧着盘子上来,“你从来就体弱,这百年人参让人给你炖了补补身子。”

“多谢舅母。”明知杨氏不怀好意,可崔沅不得不与她虚以委蛇,毕竟她如今还没有能与杨氏抗衡的资本。

又寒暄了两句,杨氏便看了看底下人,“你们都下去吧,我与姑娘说点事。”

CR

人都出去,房门关上,杨氏才开口,“沅儿,再有几月你便满十七了,寻常人家这个年纪的姑娘不是定婚便是已经出嫁的,你如今……也是舅母耽搁了你,唉……”

崔沅知道她的意图,却并不接话,沉默了一会儿,杨氏也有了几分不自在,只能接着道,“这些日子我也在为你留意相看,可是你也要明白,你的身份要说一门多好的亲事是不成的,但若是低嫁远嫁我这心里也是不舍不愿的,幸而前几日章老夫人寿辰,章夫人与我说起她家三公子尚未娶妻,我想着他与你年龄相仿,便与章夫人多说了几句,你猜怎么着……”

崔沅心中冷哼,打断了她,“舅母说的可是那位传言活不过三十岁的章三公子?”

话被打断,杨氏有些不悦,但很快就忍了下去,温言细语道,“不过是传言,其实哪里有那么严重,就是身子弱了些,人却是好的。”她一顿,“沅儿,你要知晓,章大人可是朝廷三品大员,你嫁进去就是正头娘子,章家夫妇又最是心疼这个幼子,以后可有得福享。”

前世杨氏也是这样哄骗她,但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,怎可轻易让自己投入另一个火坑呢?所以她表面上应承着杨氏,私下里早就有了自己的谋划,只是稍微出了点意外,现如今不提也罢。

“舅母说的可是真的?”

一双杏眼亮晶晶望着杨氏,杨氏却将这当成被她说得心动了,“自然是真的,若不是真的瞧见了那章三公子,这桩事我岂会说与你听?”

崔沅假作沉思一阵,“既是如此,我身份低微,章家怎会为三公子聘我?”

杨氏笑着拍了拍崔沅的手,“若是从前章夫人自然是不肯的,今日我与她一说,你好歹也是我长宁侯府的表姑娘,性子和顺,又生得好,父亲又将调任回京,她便也答应见一见你,届时你可要好好表现。”

崔沅自然没有不应的。

目的达成,杨氏也不再多留,嘱咐两句也就离开了。

连枝忙拥在崔沅身边问,“姑娘,夫人与你说什么了?”

崔沅方醒,就说了许多话,又与杨氏周旋,此刻脑袋昏昏沉沉的,“除了我的婚事,还能是什么?”

想起方才杨氏离开时心情大好,连枝声量都高了些,“姑娘应下了?”

“嗯。”见连枝还要说话,就连桑枝都微张了嘴要劝,崔沅道,“我乏累得很,有什么事容我睡醒了再说。”

崔沅这一睡便是一下午,醒来时头疼得很,她喊了几声桑枝,却没人应她。不仅如此,耳边寂静得厉害,她心一慌,立刻翻身而起,连鞋也顾不及穿,却发现周围的陈设又变了,她回到了迎春殿,且殿中空空荡荡唯她一人。

迎春殿困了她许久,自裴行知自请驻守边关起,她便被皇帝以侍奉太后的名义接入宫中,住在这迎春殿中,起初她还可以随意出入,后来裴行知反的消息传回京都,她便被软禁在这殿中。

说起来,她与裴行知也是段孽缘,当初她为了不嫁给章三,恰逢杨氏要带她前往荣安侯府参宴,她便打算赌一把大的,将算盘打到了荣安侯府世子身上,设计自己落水,只要荣安侯世子将她救起,碍于名声章家也会退了这门婚事。

谁料,最后路过的并非荣安侯世子,而是庶公子裴行知。便是这场意外将她与裴行知绑在了一处。

在裴行知攻入皇城时,永昌帝将她带到了奉天殿,意图与她一同葬身火海,灼烧的痛感足以让崔沅铭记终身,若不是裴行知及时赶到将她救出……

正回忆着,迎春殿门突然被打开,日光刺眼,崔沅不由遮挡了双目,待适应了才放下手,见门口站立的人赫然便是永昌帝。

永昌帝一步一步朝她走近,许多不好的回忆不断涌入脑海,崔沅的心霎时狂跳,鼻尖呼吸几乎凝滞,她反应迟钝到只能往后退,却不小心踩到裙角绊倒在地。

“不要,你不要过来……”崔沅喃喃道,身子仍瑟缩着往后退。

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她说的话,永昌帝果然停下了脚步,不过却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匕首,崔沅的心如坠谷底。

第3章 崔家竟也肯? 纵使决定不再与他有瓜葛……

“裴行知……”

在永昌帝匕首刺入她心脏那一刻,她想到的只有裴行知,可刺痛感并没有传来,崔沅猛然睁开眼,屋内一片漆黑寂静,唯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。

不一会儿推门声传来,屋内顿时有了光亮,是桑枝进来掌了灯。

“姑娘醒了?睡了一下午您想必也饿了,奴婢这就去传晚膳。”

“桑枝……”崔沅急急唤住她,直到确认她确实回到了熙和二十年,方才不过是噩梦一场,她才稍稍冷静下来。

经此一梦,她也没什么胃口,只捡了点清淡的菜吃,余下的都叫桑枝她们分了。

下午杨氏身边的千织来了一趟,说过几日要带府内的几位姑娘去松元寺祈福上香,因松元寺在城郊,一来一回得费不少功夫,少说要在寺里歇一夜,让崔沅好生准备一番。杨氏还特意给她送了些首饰来,其中有一件白玉翠步摇,一瞧就是好东西。

想来这便是借着上香的名头将她带出去给章夫人相看的,杨氏为了促成这门婚事,也是煞费苦心。

前世崔沅虽不愿意嫁,可碍于父母之命,她只能从命,杨氏也曾带她去给章夫人相看,只不过不是去松元寺,而是荣安侯府办的一场茶花宴上。

想来是她这次妥协得太快,也推进了相看的时间,这么说来,许多事情是会因为她的主观变化而变化的。

说起杨氏,连枝心中就有气,不免又问起与章家的婚事。

崔沅知晓若自己不说清楚,这两个丫头必不可消停的,“杨氏促成这门婚事虽然不安好心,可也的确可以说的上是一门好亲事。”

连枝听得眼睛都瞪大了,“姑娘莫不是真信了那杨氏的话?”

听她直呼杨氏,崔沅伸手轻轻在连枝脑门上弹了下,“寄人篱下,你这张嘴还是稳着点,若是传到冬阆苑去,可有你好受的。”

寄人篱下四个字,足以让连枝沉默,她生怕戳到崔沅的心窝子。

“姑娘可是另有盘算了?”桑枝连忙转移话题。

崔沅怎会看不穿这两个丫头,可她已经不在意这些,她本想摇头,可细想之下还是嗯了声。

其实她根本盘算不了一点,上一世给的教训已经够了,而且她确实觉得嫁给章有期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,所有大夫都断言章有期活不过三十岁,可是崔沅却知道,章有期会痊愈,且会入仕。

只要章有期身体会有好转,那她就算冲喜成功,怎么也是有一份功劳在的,溺爱幼子的章夫人想必也不会为难她。还有一点,她前世虽与章有期没有什么接触,却听不少人说过此人才华过人,性格温润,是个端方君子,这样的人当夫君应该还不错吧。

晚上崔沅总算是睡了一个好觉,一早起来,头也不疼了,洗漱完推开窗,凉风吹拂,甚是清爽。侯府有晨昏定省的规矩,每日需到沈老夫人孔氏的春芝院去请安,不过孔氏怜惜诸位姑娘,倒也不必去得太早,用了早膳去一趟说说话也就是。

因是寄居,崔沅每日还是会早些去,至少不能比侯府的几位正经主子去得晚,否则传出去那就是她不懂规矩了。

崔沅带着桑枝往春芝院去,恰在路上遇到杨氏带着四位姑娘,这府上人丁不算兴旺,因沈老夫人只育有一子三女,女儿都出嫁了,侯府便只剩长房,侯夫人杨氏育有二女一子,大姑娘沈玉琼、三姑娘沈玉茜和二公子沈俊彦,还有一位柳姨娘为长宁侯育有一子一女,大公子沈俊林和二姑娘沈玉芳。杨氏身边跟着的就是三位姑娘和她娘家侄女儿杨曦。

侯府中住了三位表姑娘,除了崔沅,便是沈老夫人孔氏的侄孙女儿孔令颜和面前这位杨曦了。

崔沅给杨氏行了礼,便落后几步随她一道儿走着。

再走过一个花园子就到春芝院了,杨氏几人不知说到了什么趣事,尽都笑了几声,崔沅却注意到另一面的游廊下的身影。

前头一个穿着的是府中小厮的衣服,显然是带路的,而后面那人,穿了件简单的月白阑袍,背影如松如竹,步伐挺阔

CR

,看不见容貌却能感知气质不凡,几乎是一瞬间崔沅便认出来。

是裴行知。

她眸光稍顿时,裴行知仿佛发现了她的探视,微微侧头朝这边望来,一双眼平静幽深,与来不及收回视线的崔沅隔空相撞。崔沅忙低头,却抵不住已经开始狂跳的心。

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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