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书名称: 九零京圈大美人
本书作者: 溜溜猪
第1章 第 1 章 肤白腰细
1919年夏京市
大槐树胡同
太阳晒的人脸上火辣辣的疼,天空是干净的蓝。
路人行色匆匆,知了也叫哑了嗓子。
胡同外的大槐树像个迎接着远归游子的耄耋老人,颤颤巍巍的立在那里。
那棵树活了上百年,前世拆迁的时候开发商也没敢动它,但胡同里头一拆,自己突然就枯死了。
从官茅房跑出来,徐梦跑了好远才大口大口的呼吸。
她是怎么都没想到,一睁开眼,居然回到了这里。
旁边那女的见她半天不动,还好心撕了两张作业本给她。
徐梦都多久没有用过这种纸了,慌忙收拾好了自己跑出来。
空气里是让人舒服的干爽,这让她想起曾经南方的夏天,潮湿而又闷热,她在南方生活了三十年,还是不习惯那边的气候,浑身黏腻的黏住每一个毛孔。
一出门就踩到了一个水坑里,幸好这几天没下雨,里面是干的。
印象中这里一直都是泥巴路,只要下过雨就容易积水,听说直到千禧年都没能整改,后来听说是铺了水泥路,路修好了没几年就开始动迁。
这一条胡同,是零几年的时候拆的。
伴随着申奥成功的喜悦,京市好多老旧的胡同都纳入到旧改项目,徐梦那会儿已经在南方生活了很多年,稀里糊涂的被老邻居们拉进一个Q.Q群,好多人都在群里义愤填膺。
是呢,本来二环边上住的好好的,说好听点赔偿几十万。
可几十万能买哪里?
原本好好的房子离单位又近,走几步路就能上班上学,大家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,也早就习惯在这里的生活了。
吵吵闹闹了一阵,最后发现胳膊拧不过大腿,到后来陆续都签了协议。
伴随着拆迁工作的结束,这群也渐渐的凉了下去。
偶尔也有人聊上几句,但共同的话题越来越少。
后来有一天,有人在群里问:“徐梦,你是不是在深城,徐佳这几天也在深城,她联系你了没?”
当时徐佳没在群里,但邻居们又陆续被炸出来忆往事。
“徐佳啊,当初拆迁她家第一个签协议的,她家运气好,又买在了奥运村那附近,后来那一片飞涨,我上回看见她,开着个大奔,不知道多神气。”
那事后拆迁的也不像后世那样的暴富,住胡同里的老邻居们,大多数住的房子都不大,三环内买个商品房都不够,还有人家里房子多赔的也多,但拿去赌博搞包小三把家里败掉了的。
但徐佳属于混的好的那一搓人。
群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聊起来,话题顺带上了徐佳。
签了拆迁协议以后,徐佳几乎就消失了,从不参加老邻居们的聚会,也不从跟这群人往来,大家都觉得她是混的好了,不想搭理以前的朋友,这种人社会上也挺多的,大家也挺能看的开。
有人说徐佳现在在一个大学任教,已经是副教授。
有人说徐佳后来又倒腾了几手房子,现在身家少说也有九位数。
徐梦看到了这些聊天记录,思绪又回到了三十几年前。
徐佳是她二伯徐向前的女儿,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。
徐家有三兄弟,徐梦是老三徐解放的养女,高考落榜以后,养母猝然离世,奶奶首先发难,把她这个没血缘关系的孙女嫁出去,当时她也才十八岁,身边毫无所依,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,辗转到了南方,做了些小生意,后来竟然就做起来了。
原本想着,离开了那个圈子,有些人淡了也就淡了。
但总还是有人会在你面前提起,当身上的伤口被一层层剥开以后,她才明白并不是不在意。
只是刻意去回避罢了。
只是徐佳怎么会成了副教授的?
别人不知道,但两人同住一室,徐梦很了解徐佳。
初中的时候,徐佳的成绩是很好,但到了高一开始徐佳成绩一路下滑,她又好面子从不肯认输,靠着作弊维持住的成绩,高考结束以后,徐佳就开始神神秘秘起来。
徐梦还以为徐佳是开了挂,查了一下,徐佳简历上的毕业院校,居然是徐梦当初报的那所大学。
这就更奇怪了,徐佳可没报这个大学。
徐梦心里隐隐起了疑惑,又去问了一些当年的同学,内心的疑惑就更深了几层。
可当时她没收到录取通知书,去学校问,分数差了一分。
这些谜团一直都缠绕着徐梦,让她失眠了好几个晚上。
直到在某次公开场合上看到了徐佳。
此时的徐佳俨然是成功人士,烫着精致的卷发,打扮的精致优雅,身边跟着两个知识分子模样的老人,那两人并不是她爸妈,却跟她举止亲昵,徐梦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。
在看到徐梦的那一刻,徐佳脸上的表情都裂开了。
明明两人之前也没有什么大矛盾,徐梦不懂为什么会这样。
宴会结束以后,徐梦却收到了徐佳的邀请。
那是在十一月的北方,池塘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。
两人自分别以后,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了,徐佳有一肚子的话想问。
但她只是问了一句“你怎么读了经贸,我记得你当初报的不是那个学校”,徐佳瞬间破功,骂骂咧咧的,先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,好像她过得也很不顺,又仿佛徐梦的到来,是为了破坏她的生活。
说着说着徐佳突然伸手,推了她一把,徐梦往后仰,一瞬间冰水就蔓延上了徐梦的头顶。
一想到那个时候,徐梦的身体都会抑制不住的颤抖。
她从小就怕水,徐佳也是知道的。
想过那么多,但她没料到徐佳会杀人。
两人从小关系一般,但也没有到要杀人的程度吧。
明明此刻已经重新回到十八岁的时候,也回到了当初生活过的那条小巷子,走在那条破坏了的、带着小土坑的巷子里,但她的身体好像还停留在2024年的冬天。
那样的寒冷,刺穿着人身体的每一根骨头。
而如今的她也分不清前世,那一幕幕的场景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但如今的她呼吸着1919年温热的空气,踏着这一年炎热的土地,她又回来了。
————
徐梦走到了熟悉的房子门口。
这会儿刚好是下班时间,大杂院里也正热闹着,有人生火做饭,也有人追着孩子鸡飞狗跳。
徐梦脚步一顿,眼眶顿时就湿了,这一幕像是电脑里的老照片。
“回来了。”
徐梦瞧见旁边破窗户上有块小镜子,心说这要是梦境,也太真实了。
这是隔壁陈大炮的家,有一年放炮仗,在他家窗户上蹦了个小洞出来,陈大炮妈就随手拿了个坏掉的小镜子堵着,这么多年都没换下来过。
徐梦在镜子里照了照,那张脸明艳动人,正是十几岁的她。
她生的好看,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,皮肤白,五官又是那种浓颜系的长相,腰细屁股翘,按老派人的审美,就是太艳丽了一些。
听到是徐梦回来了,一条胡同里不少大门都开了开。
徐梦一间间看过去,都是熟悉的面孔,心中一动:“大炮妈,见着我妈了没?”
“你妈刚才还在找你呢,赶紧应她一声。”陈大炮妈吆喝了一声,嘴里低声笑道:“整天叫妈妈,多大的孩子了还这样。”
这屋子是解放后房管所分的,前前后后一共住了十几人家,徐家是位于巷子最里头的四十平米的一个大单间,后来这房子被隔成了四间房。
起初这个房子还够住,但随着父辈一个个的成家,家里的房子也就捉襟见肘。
徐梦一溜烟进了院子,熟练的绕着外头的人走,一路走一路打招呼。
她从小就嘴甜,叔叔婶婶,爷爷奶奶的叫了一路,这些人还是印象中的模样,看着就倍儿亲切,都是在一起生活过好几
十年的老邻居,彼此之间感情亲厚,喊一声就有一群人能热心帮忙。
见徐梦匆匆进来,马上就有人跟她说,她妈出去找她去了。
徐梦又赶紧往外头走。
这条巷子很窄,一来一回又费了点功夫,等徐梦艰难的走到了巷子口时,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,然后冯燕文那
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面前。
还是那件洗的发白的连衣裙,两条长长的辫子,皮肤白皙个子高挑,年轻的时候冯燕文也是个美人。
冯燕文虽然是养母,却比许多亲生母亲更加用心,今年才三十几的妈妈,看着比同龄人要更年轻一些。
这就是记忆中妈妈的模样啊,徐梦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。
冯燕文的生命,定格在了三十七岁。
徐梦贪婪着看着眼前的女人,试图把她如今的模样深深的印在心里,在前一世家中突遭变故,母亲猝然离世后的心痛,如撕裂一般的记忆,像潮水一样的涌入。
而那之后的她,便如那颗老树一样,无论怎么样去拯救,始终还是枯萎了。
但现在她回来了,妈妈也还活着。
她还没动,但冯燕文刚好侧过了脸,也看见了她。
徐梦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,如流水一样的涌了出来。
从没有哪一刻让她觉得,重生这件事真是太美好了。
第2章 第 2 章 杀人啦
冯燕文被人硬塞了个西瓜在手里,那人转身走的飞快,她抱着西瓜又追不上,哭笑不得。
她早年做过英语老师,人缘一直都很好。
但看见女儿的那一刻,冯燕文还是把西瓜拎了过来。
这段时间天气热,徐梦最近的心情也不好,这西瓜刚好给女儿甜甜嘴。
见徐梦流下泪来,冯燕文走过来,把西瓜放在地上,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额前的碎发:“吵个架罢了,哭什么哭,这个西瓜也太重了我拎不动,跟我一起拎。”
西瓜是带着尼龙网兜的,冯燕文的手被尼龙绳膈出来一道勒痕。
徐梦这才后知后觉,她这是回到了高二那年的夏天。
前一年,堂哥徐大卫刚考上了大学。
家里为此吵了一架。
徐大卫上的是个大专,他又不肯去政策补贴的专业,非要报个工商管理,学费还挺贵,外加七里八里的一些生活费,要一大笔钱,为了供孙子读书,奶奶薛老太就要逼着徐梦去打工。
一个养女罢了,还想读完高中考大学,她也配?
没成想,性格一想懦弱的冯燕文却硬气的很,坚持要徐梦读完高中。
家里吵闹了一阵,就在这时,冯燕文却因为摔了一跤,再也没有醒过来,但徐家竟然意外松口,让她继续读下去了,高考落榜以后,徐家收了人家一大笔彩礼,要把她嫁给外地的一个瘸子,徐梦偷偷从家里跑了出去。
户口卡在了家里,走出去她就是个三无人员,最后没办法,找老同学常喜帮忙,辗转到了南方,过了几年才在那边安定下来,她那个时候就在想,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,她会带着冯燕文走出去,当初那么难,她还是在南方立足了。
再给她一次机会,她一定会过的更好。
冯燕文是多好的妈妈啊,把她当做宝贝一样的养大,她自己过的那么艰难,却要徐梦爱着这个世界。
薛老太那张嘴,徐解放那双拳头,从没对冯燕文客气过。
冯燕文以前是个老师,后来因为一些事丢了工作,要不是因为这个,徐家人也不敢这样理直气壮的糟践她。
一想到这里,徐梦心里就在计划,她要带着妈妈离开。
越早越好。
两人一起拎着西瓜一道回去,还没进门就碰上了薛老太。
薛老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大西瓜,以为是冯燕文花钱买的,顿时火气蹭蹭往上冒,喷着口气骂道:“老表子养出来的小表子,一个一个的都只想花钱,一分钱不挣,还要买西瓜吃,你不看看你也配,白吃白喝供了你这么多年,一点都不会替家里想想。你要是能像我大卫那样,考上个好大学,我砸了棺材本都要供你,可你看看怎么着,成绩不好还想赖在学校继续读,浪费家里的粮食不说,还要浪费家里的钱,什么烂皮子生的烂货,也肖想着考大学,像你这样的贱命,早死一年早一年超生。”
女人花钱就是要了大命的事情,一个西瓜而已,简直是要了她的命了。
前面日子难过的那几年,有一次家里就只剩下十块钱,冯钦文让徐解放出去买面,结果徐解放倒是出去了,回来的时候带回一条烟,喜滋滋的跟她说,好不容易才碰见的大前门,别人让给他了。
前几年烟是限售商品,徐解放一高兴就忘了要买面这回事,可把冯钦文气的啊,抽烟比吃饭还重要啊!
当时老太太屁都没放一个,还替儿子撑场子,说她脾气差。
“我怎么不能说了,怎么就不能说了,一个个的都贱货贱皮子,白养了你十七年,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,早知道会是个白眼狼,当年我就该把你丢粪桶里淹死。”
这老太太很擅长骂街,经常一骂就是一下午。
今天吃早饭的时候,又是因为读书的事情吵起来了,养父徐解放撒气去了外头,家里就成了这老太太的主战场,徐梦怀疑她肺活量至少有四千,骂人能连吐五千个脏字不带换气,丢水里至少能憋气十分钟。
周围的邻居也纷纷看了过来。
一般这个时候,不会有人那么不识趣的凑上前。
老太太这么闹腾,无非也是因为钱。
徐家有三儿一女,姑娘早早就嫁出去了,不常回家。
徐大卫是徐老大的孩子。
现在要供个大学生出来可不容易,不光徐家老大的钱被扒光了,老二跟老三家里的钱都贡献了出去,可她还嫌不够,要徐梦去进厂打工,给她大孙子出生活费。
冯燕文自然不肯了,徐梦还有一年毕业,就算再努力一年考不上,但好歹是个中学学历。
现在辍学了,以后就是个初中生。
冯燕文已经被人骂了一天,此刻身心俱疲,蹲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。
薛老太要去扯徐梦的头发,她就去拦老太太,结果让老太太反杀,一巴掌呼过来,直接在冯燕文脸上挥舞出几道血印子。
这下徐梦也不干了,她也扑过去。
前世她在外头跑业务,什么大场面没见到过,还怕这种泼妇不成。
果然,徐梦一上去就按住了老太太,也狠狠的给了她一下,打得她人都傻了,嚎叫着要报警,要把徐梦送去坐牢,冯燕文果然给吓的不轻,要跪在地上求她。
“妈,你别求她。”徐梦一把就把冯钦文给拉了起来,阴阳怪气:“我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,当年你家可是拿了我父母好处的,现在粮食吃到肚子里了,就嫌弃我没用了,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。”
徐梦是收养的,又不是捡来的。
她父母是个臭老九,要去下牛棚,走之前不舍得才几个月的孩子下乡受苦,就托付给了还在京市的亲戚家。
那年头大家都过的不好,徐家当时三个大小伙子没饭吃没工作,一家人差点没饿死,要不是徐梦亲爸妈临走前给的五百斤粮票和两百块钱,和一台当时很稀罕的彩电,他们家度不过那个冬天,徐老大也找不到工作。
从徐梦记事起,她就知道自己是寄住在亲戚家,能多干活就多干活,小小年纪就是家里一份壮劳力,家务活承包小半。
当年收留她的其实是徐家,不过是看冯燕文后来没生,硬塞给她的。
最初冯燕文不想养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孩子,但看着怀里弱的快死掉的小孩儿,一点一点吸吮着手指,又那么懂事乖巧,她的心也跟着软和了起来。
起初徐家人还对她不错,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,人心也是会变的。
到后来等不来她爹妈给出丰厚的报答,就变成了赤果果的嫌弃了。
只有冯燕文,只有她本着初心,一直对徐梦跟亲生的闺女儿一样。
大伯母李秀芝刚从外头回来,冷笑道:“两个人都不挣钱,有什么脸说想要读书。”
一放暑假她就叫徐梦去学校,给她儿子收拾宿舍,徐梦去了一趟,结果没找着人,在学校等了一天,才听说徐大卫跟人去舞厅跳舞了,李秀芝便觉得徐梦是偷懒不想干活,一回到家就发难骂人。
她是公交车售票员,一直端着八大员的架子,清高的很,眼珠子朝天谁都看不上。
跟后世很多看不上家庭主妇的男人一样,李秀芝也看不起“不挣钱”的冯燕文。
但冯燕文以前也有工作,就算
是被单位停职了,也是有基本生活保障,每月学校还给发一笔生活费。
家务活就是看不到价值的东西,没人感谢她的付出,反倒是在其他人眼里,冯燕文母女就是个吃干饭的闲人。
薛老太冷哼一声:“这么多年她吃掉我们家多少粮食,那些粮食算是提前预支的,我养了你十七年,你也要去给我挣十七年钱。”
这老太太,一张嘴就是钱。
冯燕文把女儿紧紧护在身后,瘦削的身体因为生气而微微发抖:“你要不要脸,那会儿的钱跟现在的钱能一样吗,那个时候的粮食可是救命的啊,她不欠你们!”
徐梦知道,冯钦文这样护着她,需要有多大的勇气。
“妈,你不用管我,要我还钱是吧,咱们就找街道办评评理,找个懂会计的算算,按当年的物价算,那会儿的两百块值现在多少钱,那会儿的五百斤粮票,折算成现在该有多少钱,还有大伯的工作,咱们仔细算算谁该找给谁钱。”徐梦倒是很冷静,直接搬出政府。
这话她前世就想说了!
听到要找政府,薛老太作势就要晕倒。
这话一出,李秀芝先急了:“你这个死丫头,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。”
冯钦文很护短,但也很不会吵架:“不许你骂她。”
徐梦则是直接蹭蹭蹭冲进屋去,等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刀。
薛老太看一眼就要晕死过去了。
“啊——”一道嗓音划破天际:“要杀人了,死丫头要杀人了——”
第3章 第 3 章 离家出走
徐梦:“我是个讲道理的人,有话咱们好好说。”
这是好好讲话的样子吗,薛老太舌头开始打结:“你想干嘛,杀人可是要判刑的。”
徐梦挥了挥手里的刀:“我可没要砍人,这刀是我自己买的,我拿着玩不行啊,谁要不长眼睛往这上面撞,可怨不得我啊,我可是个很讲道理的人,既然你们这么嫌弃我了,那我就搬走,我买的刀自然要跟着我一起走。”
搬出去,哪有地方可以搬。
但是面对着拿着大刀的闺女,冯燕文也慌了神。
这要是闺女好好跟她讲,她未必会同意搬。
但如今看着这情况,她也怕徐梦真的为了给她出口气砍人,是死是活得把这几个分开才行,所以冯燕文咬了咬牙,竟然也同意搬:“搬,咱们就搬出去。”
薛老太万没想到,这次没能弄死这丫头,反叫她比以前还泼辣,哪有姑娘家动不动就拿刀,她没想到死丫头比想象中更难缠,她虽然年纪大了,但比以前更爱惜性命,干脆躲在李秀芝后面,伸手捏住她的衣服把人往前头推。
李秀芝气的要厥过去,这死老太太,敢拿她当肉盾。
她到没有意外徐梦的变化,死丫头以前也不是个什么善茬,如今进化到更加凶狠罢了。
算了,她要搬就搬。
“你要搬就搬利索,别在外头搞几天,活不下去了又眼巴巴的回来。”李秀芝说。
搬走好,搬走了家里少张吃饭的嘴,她乐见其成。
“放心,请我我都不会回来。”徐梦要拿那把大刀,倒不是真的为了杀人,她是准备杀西瓜,她要走就走,西瓜也不会便宜这帮人。
她看了一眼冯燕文,可没打算把妈妈留在家里。
冯燕文咬了咬牙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薛老太听到就急了,小贱货走了可以,冯燕文怎么能走,虽然很嫌弃她,但她走了三子就没媳妇儿了啊。
“你不许走——”薛老太的声音划破长空。
冯钦文却是被老太太刚才的眼神给激怒了:“我要走,我就要走,谁还能拦住我不成。”
很多年前,她就想这样做了,只是她一个人。
薛老太见拦不住人,好歹不让她们拿走了东西:“你们要走也可以,东西可不许拿。”
冯燕文:“我拿我自己的衣服。”
那些衣服也已经很旧了,留着也不能卖钱,薛老太没说什么,但家里的抽屉是死活不让她翻的,这里面不仅有钱,户口本也在里头,都让她拿走了,人也会跑的没影儿了。
冯燕文见拿不到户口本,也急了。
前世徐梦不知道丢过多少次证件,这玩意儿跟毕业证又不一样,丢了补就是了,她见母亲还在跟老太太纠缠,拉着冯燕文的手就往外头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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